“大胆南平王,你竟敢以下犯上。”顺子早就觉得今日的北堂茗太过于异样,见他这般迫的皇上要一个答案,见着楚凌风眼中那不知想到了什么而突涌起的哀痛和凄惶,他不由的尖声大喝起来。
楚凌风不知眼前这个无时无刻都能抓住人心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又如何会这般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他只觉得今日的北堂茗,似乎对自己,带着莫名的心绪,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人只觉得怪异非常,他稍稍按住了自己的心口,那里面,隐隐的疼,“朕是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
口中只这一句,就莫名的让人的心揪了一般的疼,他好似又看到了多年以前的那个在枕水小筑里的慕染,“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不是慕染的。”可是慕染你知不知道,楚凌风却只是慕染你一个人的。
“如此。”北堂茗那幽黑深邃的眸子里,忽然起了点点的笑意,那样似乎遥遥的看着某一处笑开了眉,带着孩子般的纯真,让殿上的几人一时间晃了神,“如此,茗助皇上夺得天下如何?”
他的笑颜如花,可他的心思却诡异的让人莫名难测,“茗可以助皇上,当然也会从皇上这里,取走茗该得的,那个时候,靖安将没有南平王。”
“什么?”他的话音未落,庄王终究是忍不住轻轻叫出了声,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北堂茗,他到底要做什么,难道还打算带着崔慕染退隐么?他可知道崔慕染是皇上的女人,更何况神王有心,湘女未必有意。
楚凌风亦是与惊讶不已的顺子飞快的对视一眼,愕然的微微张口,“茗,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不是从皇上这里……”然而北堂茗似是听而不闻,他忽然细细想了想,带着那般执着到了心里的认真,展颜微微一笑,“那是茗倾尽一切寻来的,不是从皇上这里。”
“茗……”庄王急了,他已经为了要替荷洛赎罪,准备了这么久,准备了这么多,怎知北堂茗却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如今更是要远离帝都而去,他不能,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如今想来,留下崔慕染,果真是一个错误。
对于北堂茗这般似是疯癫的言语,楚凌风亦是忧虑的皱起了眉,“茗,你这是怎么了?”
“皇上,南平王怕是为国事操劳日久,望皇上莫怪他的疯言疯语。”庄王忙敛了眉间的任何心绪,半躬身道。帝王尊前失仪,罪名可大可小,靖帝时,还因为有人在帝王面前大声说了一句而被贬官的例子在。
若非楚凌风那样温和如玉的性子,若是已故的靖帝,怕是……
只是北堂茗却忽然间笑意张扬,他只瞥一眼暗自操心不已的庄王,心中却只一声冷笑,便朝着楚凌风作一揖,“皇上,臣偶感不适,先行告退。”
“若是身子不适,便不要过分操劳,此事必要从长计议。”楚凌风心中本就复杂,只觉得多对着他一时,自己便不自在一刻,以前的那种感觉似乎并不怎么强烈,只是到了今时今日,他才觉得已经不能再忽略这样的感觉。
北堂茗勾唇轻笑,躬身之后,便是扬长而去。
“皇上,南平王当真是有些……”顺子有些迟疑的低了低头,看了看庄王,方才脱口道,“异样。”
“大胆,身为内侍,怎可妄议朝中大臣。”楚凌风脸上带怒,对着顺子慌忙跪下身也似是余怒未消,他看一眼庄王,转而已是讪讪道,“皇叔莫要见怪。”
庄王不置可否,只亦是躬身道,“臣府中亦是有些私事要办,先行告退。”在得到楚凌风允后才转身离去,只是在跨出大殿之时他忽地顿住了脚步,“其实顺公公说的没错,茗最近是有些怪异,只不过这些却是有因由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不过那个女子,倒也真是不俗,据说能将王府里那个以前只服崔慕染哦不,应该是莲妃娘娘管教的崔煜收的服服帖帖。”他轻轻一笑,便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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