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异心里万马奔腾。
这马不是普通的马,而是大名鼎鼎的草泥马!
他因为破了黄巾谋逆一案,有功而擢为廷尉,这原本是件好事。
可他还没有办理过别的案子,皇帝就甩给他这么大块的烫手山芋,简直是坑爹啊。
其实他明白。
刘宏从内心深处,是不愿意责罚卢植的。
毕竟,只要是个皇帝,就会喜欢卢植这样的孤臣,他永远只会衷心皇帝,永远都只是为了皇帝而考虑。
也正是因此,历史上的卢植,即便从前线被押回来了,到头来也是毫发无损,而且在皇子继位的时候,他还和袁隗成为了录尚书事。
足以证明!
皇帝是非常喜欢卢植,以及器重卢植的。
可偏偏......
朝堂上,你争我夺的架势,让刘宏不得不做出此等尴尬的一幕,可竟然偏偏把烫手的山芋甩给周异。
呵呵哒!
这或许不仅仅是因为他职位的问题。
更是因为,刘昊此前在进京的时候,是在周异家里暂驻的,证明刘昊跟周异家的人,关系还不浅。
刘宏又岂能不知。
周异的祖籍便是庐江舒县。
有了这一点关系,他才会把烫手的山芋交给周异。
当然了,想清楚这些事情之后,周异终于明白,皇帝根本不是希望他来解决,而是希望自己想清楚这一点,来找刘昊来解决!
没错!
肯定是这样子的。
周异腾得起身,招呼道:“来人呐!”
从外面转入个小吏:“大人!”
“你立刻快马赶往冀州,务必要尽快让舒县侯返回雒阳,就说卢中郎有危险。”
“诺!”
说罢,小吏转身离开。
周异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在刘昊返回雒阳之前,怕是他只能找借口一直拖延了。
*****
天牢深处。
幽暗而腐朽的空气中,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
“好一个刘昊!”
“好一个小皇叔!”
“果然厉害,竟然这么快,就已经攻下广宗了,朝廷有宗亲如此,振兴朝纲有望矣!”
卢植手上、脚上全都是镣铐,身处在幽暗的天牢之中,竟然还可以如此狂笑出声,若非心态达到一定的程度,焉能如此?
在其身旁,一个年轻人可是愁眉苦脸,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旗子卢毓。
卢毓皱眉道:“父亲,要我说呀,此事就怪皇叔,如果他要是能早些联系上城中的内应,父亲又焉能被下了大狱!”
“毓儿,不得无礼!”
卢植眉头紧凝,勃然大怒道:“战场之事,又岂能说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为父既然身在天牢,便证明命中有此一劫!
我虽然身处天牢,但在临死前,能得知大汉有麒麟子诞生,也不枉此生了,为父一生行得正,坐得端,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大汉先皇!
有此,足矣!”
卢毓有些生气,腾得起身:“父亲,你若死了,我与母亲该怎么办?你心中永远都只有你的大义,根本没有我与母亲!”
卢植凝望着卢毓,长长叹了口气:“毓儿,是父亲对不起你娘俩!如果有来生,父亲将不会涉足朝堂,寻一草庐,咱们一家人安详渡日即可。
可是今生......父亲已经没办法回头了,与国家大义,于黎民百姓相比,为父的这条贱民,又算得了什么!”
“父亲!!!”
卢毓气得不知该如何言语。
“毓儿,没关系的,父亲自从踏入朝堂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独善其身!”
卢植始终淡定,面带微笑,仿佛死亡在他跟前而言,像是解脱,而不是苦难。
卢毓气得一屁~股再次坐下:“袁大人也真是的,在朝堂上一直帮父亲说话,可下了朝之后,竟然也不来天牢看望父亲。”
“哈哈哈!”
卢植仰天大笑一声:“毓儿,你当真以为,袁隗是在为父亲着想?”
卢毓愣怔:“父亲......”
卢植长叹口气:“毓儿,你还是太年轻了,为父若死,你立刻辞官归隐,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在我看来,世家之患,尤甚阉宦之患!”
卢毓吞了口口水:“父亲,你这是何意?”
卢植淡然一笑:“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
冀州。
广宗。
大帐之中。
刘昊方才安排完扫除黄巾余孽的事情,便有小吏闯入帐中,抱拳拱手:“将军,雒阳有信使前来,说有是要求见将军。”
“雒阳?”
刘昊立刻警觉,招手道:“快快有请。”
没一会儿。
信使跟着小吏,便来到了大帐中。
他抱拳拱手:“侯爷,在下乃是廷尉周异大人府中侍从,奉老爷之名,特此前来告知侯爷,卢中郎有难,还望施以援手。”
果然!
刘昊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在他而言,大汉朝廷中唯一的忠臣,便是卢植了。
而且此前在广宗时,他们二人详谈甚欢,对于卢植的为人,刘昊很是喜欢。
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还是连累到他了。”
说完,刘昊转而言道:“周郎,叔至,花荣!”
“末将在!”
“冀州的事情,便交给你们来处理,我需要尽快赶往雒阳,办些事情。”
“主公放心,交给我们便是。”
刘昊点点头,招呼道:“老典,立刻收拾行李,咱们赶往雒阳!”
典韦抱拳拱手:“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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