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浅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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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平安夜，几乎所有店铺都关了门，和家人一起庆祝即将到来的圣诞节。街上被装点上了圣诞树，仍有零零散散的行人在路上有着，赶在天黑之前回家。
威廉也在收拾自己的店铺，他是个单身汉，一个人住公寓也没有什么牵挂，就让伙计们先回家了，自己把店里的东西最后收拾了一遍，也打算关了铺子早点回家，至少给自己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你好……”一个软软的声音传来，威廉下意识环顾四周并没有人。
“你好，我在这里。”威廉低头看去，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头发被梳得乱七八糟，身上的衣服也是随便套着的。
哦，天呐，这个小家伙是怎么被照顾的？怎么会有那么粗心的父母。
威廉抱起小姑娘，将她放在台子上，以便自己不用弯腰就能和她说话。
“哦亲爱的，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小姑娘的眼镜是漂亮的蓝色，睫毛长长的，很招人喜欢。威廉不禁担心这个小天使这样乱跑遇到那些流氓怎么办——天知道那些变态会做些什么。
“我、我想买个礼物送给爸爸。”大概是威廉的长相太过凶悍了，小姑娘畏畏缩缩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硬币，“您看，这些够吗？”
威廉看了看肉乎乎的小手里，那些五十美分的硬币，当然了，这些肯定不够。不过今天是平安夜，他又有什么理由不让这个可爱的小天使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呢？
“我亲爱的，当然够了，那你想买些什么呢？”威廉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不过对于身高一米九再加上有墨西哥血统的粗犷的面庞，和善这个词离他远了点儿。
“那……那只玫瑰可以吗？一支就好。”小姑娘觉得自己的钱并不够，所以只要了一支玫瑰。
“绝对可以。”威廉让小姑娘坐好，转身去从一大簇玫瑰里抽出来最漂亮的那些，迅速包好成一个比小姑娘还要大的花束。
“喏，今天是店里的促销日，这些都属于你了。”
“谢谢您，先生。”小姑娘开心极了，将脸埋在鲜红的花瓣里，嗅了一会儿，抬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好香啊。”
威廉终于没忍住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又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如果能有这样一个女儿我会幸福死的，他想。
“宝贝，你的爸爸或者妈妈在附近吗？”
“嗯……不在，我自己坐车过来的……”
“那，你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记得，但是我并没有多余的车费付给您……”小女孩皱了皱眉头，一脸纠结。
“哦不用担心，我只是负责送货上门，顺便捎你一程。”威廉把小女孩连带着花束一起抱了下来，让她坐在椅子上，快速将最后一点东西扔进屋子里，抱起小女孩锁了门。
小女孩说得地址他知道，就在不远的地方，但外面下着雪实在是有些冷，还是在车里温暖一点。
威廉侧头就能看见怀里抱着一大束玫瑰的小天使，也不自觉弯起嘴角。
开始下雪了，雨刷将挡风玻璃上的雪粒拨开，被灯映出一粒粒纷飞的模样。
不到十分钟，车子在社区门口停了下来，门口站着许多警察，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的男人正焦急地向警官们说些什么。
“爸爸！”小女孩兴奋地叫着，威廉打开了车门，小女孩手脚并用爬下了车，还不忘吃力地将玫瑰花也搬下车。最后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男人的面前。
威廉也下来了，向男人走近。大概是他的身高太有压迫感了，比他矮上一个头的男人警惕地看着他。一时间有点尴尬。
“是叔叔送我回来的！”小姑娘开口。
金发男人松了口气，这才向威廉伸出手说，“十分感谢，她太调皮了，如果不是您热心肠，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上帝保佑！”
调皮？威廉皱了皱眉头，这样说一个可爱的孩子，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恕我直言，您应该向这位小姑娘道歉。”
男人有一瞬间错愕。
“她是为了买礼物送给您才跑出来的，这并不是调皮。”
“抱歉……”男人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吉莉安，爸爸错怪你了。”
“没关系的，圣诞快乐爸爸。”
男人亲了亲吉莉安肉乎乎的脸颊，眼眶有些泛红。
“哦抱歉，我失态了，自从她母亲和我离婚以后，我一直都忙着工作有点忽略她了。谢谢您提醒。”
“没事的。”威廉拍了拍身上的雪片，准备离开。
“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进来喝一杯？”金发男人突然邀请。
威廉想了想，反正自己也一个人，于是答应了，跟着男人进了社区，在他温暖的房子里，喝着伏特加聊着天，小女孩在一旁守着**进瓶子里的玫瑰，好奇地摸摸花瓣和叶子。
金发男人叫瑞德，妻子喜欢上别人所以选择离开他和女儿，一个人不敢把孩子交给其他人照顾，请了保姆也因为小姑娘不喜欢又辞退了，只好自己又工作有带孩子，有时候忙不过来就会犯很多错。
“太辛苦了，她会为有你这样的父亲而骄傲。”
瑞德摇了摇头，“你知道，威廉，我并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也想让她像其他孩子一样快乐，而不是懂事地让人心疼……”
“会得，瑞德，你们的未来一定很快乐的。”威廉微笑着看着穿着粉色毛衣的小女孩，真心地一样她没能够幸福地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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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依旧是平安夜，威廉还在店里，今天的生意意外的好，大概是因为有那么个吉祥物在。
“爸爸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威廉亲了亲她冻得泛红的小鼻子，“我的小公主，就快了，快把袄子穿上，小心感冒。”
“嘿嘿，别忘了玫瑰花！”七岁的吉莉安晃着脑袋上的绒花，威廉的手艺显然好多了，小吉莉安被打扮的可爱极了。
“当然不会忘了。”威廉左手抱着大捧玫瑰，右手搂起吉莉安，“回家咯！”
迎着纷飞的大雪，两个人回了家，家里被布置得温暖，圣诞树上挂着彩灯，下面放着大大的礼物盒。
“爸爸我们回来啦！”吉莉安冲着屋子里准备晚餐的男人喊着。
“今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吉莉安换了鞋子，抱着花跑到厨房里，“爸爸送你的！圣诞快乐！”
瑞德抱起可爱的女儿亲了一口，随后也揽住跟过来的威廉，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你也圣诞快乐，亲爱的。”
Merry Christmas～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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