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去妻子而悲痛欲绝的男人,在死前要求卡玛一定要向莱斯特兰奇报仇,必须要夺走老莱斯特兰奇最心爱之物——那个男婴。
“男儿残酷流放,女儿深深绝望——”转过身指向了背后的奥瑞利乌斯,卡玛坚定的说道:“你就是那个男孩。”
睁着眼握住了纳吉尼发凉的手指,奥尔迪皱着眉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难道这就是盖勒特要告诉自己的?不可能,如果真相只是如此,那他没有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不,科沃斯已经死了。”眼神麻木又湿润的否决了卡玛的说法,莉塔深吸了一口气,把安置在陵墓里的族谱召唤了过来,那个代表自己身份的花朵旁,枯萎的名字正是她的小弟弟。
以老莱斯特兰奇的精明,自然早已发现有一个暗杀者试图杀死自己的儿子,所以他让魔力低下的半精灵带着科沃斯和莉塔乘船离开法国,可是那艘麻瓜的巨轮在海上却遇到了风暴,当整个船都摇摆在巨浪中时,莉塔看着哭闹不止的小科沃斯,感到一阵阵的烦躁。
“我想要,暂时、片刻的摆脱他。”
所以趁着伊尔玛离开的空档,莉塔抱着小科沃斯来到了对面的船舱,她记得这里也有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在看到那个安静的孩子后,莉塔心里的犹豫和压抑爆发到了极点,把小科沃斯放进摇篮,抱起另外一个孩子,而刚刚走出船舱的莉塔就被伊尔玛带着向外跑去。
巨轮沉没了,她们在暴雨中上了救生艇,可是风浪太大,其中载着小科沃斯的救生艇被掀翻,没有救生衣的小婴儿瞬间沉入深海,抱着孩子的女人挣扎着脱掉了救生衣,然后扎入海中,再也没有上来。
“他不是科沃斯,我的弟弟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杀了他。”
回到法国后她把这件事告诉了老莱斯特兰奇,第二天,伊尔玛就和那个婴儿一起消失在了家里。
事情的结果如奥尔迪所料的,并没有卡玛说的那么简单,当年盖勒特对付莱斯特兰奇时,这件事就算对方捂的再掩饰肯定也已经暴露了,而克雷登斯还是婴儿的时候,自己应该也刚出生没多久,若那个死去的女人是巫师,留下的遇难名单里的名字肯定是假的。
——他在骗我?
这个念头闪现的瞬间,陵墓内侧的石块慢慢敞开,沸腾的人声从室内传来时,忒修斯带着法国傲罗和英国傲罗出现在了公墓外侧。
虽然两边的部长都要求逮捕所有人,但忒修斯很清楚,参加集会并不违法,格林德沃定然是抓住了这一点,里面很多巫师甚至不是格林德沃的追随者,如果今天他们两边发生了不可挽回的冲突,魔法部在普通巫师里的形象就算彻底跌回泥底了。
对于现在的一切,忒修斯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就像当年盖勒特煽动了自己一波人去参战,之后又以此来制衡魔法部。现在的作为和当初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可魔法部不能毫无作为,如果任由盖勒特的势力再进一步扩大,那魔法界有一天将会有一个国王的出现。
走过石门,看着眼前巨大圆阶上站满的巫师,奥尔迪压着嘴角感到一阵阵的冰冷从脚底窜起,他从未如此直观的感受到盖勒特的影响力,这还仅仅是法国而已,在他大本营的德国、奥地利又是何等的景象,在他将手指指向魔法部的时候,会有巫师站出来否决他吗?
“我、们离开吧。”望着满室的巫师,纳吉尼皱着眉感到了不适,这些人会追捕她、猎杀她,如果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在魔法界从来不存在真正的平等,那些踩在麻种巫师和哑炮身上的家伙,在面对纯血贵族时也会笑脸相迎,对他们来说血统就是至高无上的通行证,没有人可以越过这点,除非他的能力可以凌驾于血统之上。
守在走道两侧的巫师盯着还在移动的纽特等人逼迫他们入席,奥尔迪看到了奎妮,金发女巫正兴奋的拉着雅各布,从说话的嘴型来看,对方应该是很推崇盖勒特的。
当年盖勒特对于《巫师婚姻改革议程》的贡献,对于想要得到爱情的女巫来说就像一面旗帜,既然盖勒特可以改变巫师界的性别结合和灵魂结合,那是否也能成全巫师和麻瓜之间的宝贵感情?这个想法或许没错,可惜在盖勒特的眼中,麻瓜从来不是需要争取的对象。
望着走上圆台正中的盖勒特,奥尔迪摸了摸纳吉尼的手心,从两侧绕进来的傲罗已经包围了现场。
“记住我的话。”
随着奥尔迪的嘱托,盖勒特吐出口中的烟雾带着摧拉枯朽的冲力巨兽般扑向了在场的每一个巫师。
看不到尽头的俘虏行走在了死亡的道路上。
裹着铁链的金属巨兽山丘般从头顶压下。
呼啸的巨大铁鸟抛下的炸弹摧毁着文明和建筑。
随着士兵蜂拥而至的脚步,烈焰焚烧了眼前的一切。
奥瑞利乌斯睁大眼用力捂住了嘴巴,在那片预言的环境中,他看到了死亡,和上一次战争的开始一样,隐隐作痛的眼球内,如影随形的鬼魅正在尖啸。
——你杀了他!
那攥紧在喉咙的手掌几乎要将他杀死,奥尔迪在烟雾散去的灰暗中清楚的看到了盖勒特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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