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一旦“坂田银时的恋人”曝了光,又是这样上等的模样,不晓得要掀起怎样的波澜。
但她知道她不能,出于爱屋及乌,出于同等的爱护。
她端详男人的五官,心里千回百转,又觉可惜又觉应当如此。
“有什么事?”男人问,对于她冒昧的唤住他这件事心存疑虑。
她才回神,心脏还扑通扑通跳着,更急切了些。一时冲动,心想着叫住人,却没决定卝理由。好在她尚算机智,回说自己迷了路,小群演一时贪玩,找不到剧组。
她向他求助,以试他为人。
男人显得有些为难,却没有拒绝。左右看看,寻了一处挡风避雪的地方让她等着,自己却离开了。
手中的暖手袋已经渐渐凉了,她看着他的背影,大失所望。心想,亏得长了一副好皮囊,已经猜到他嫌她麻烦,不好直接推诿,就用这招来打发她。她想,他不会来了。
天上的雪下得很寂,她满心愁绪,替她所爱的人担心,这样的人到底值不值得他这样爱惜。
没等多久,天又冷,反正认定等不到人,正抬脚要走。
男人却回来了,唇边冒着淡淡的白气,朝她手里塞卝进一杯热咖啡和一张影视城的地图。
他道,“天冷,我也迷路。”
她愣愣的,男人不但回来了,还注意到了她的冷,那样贴心。咖啡从自己的手掌温进胸腔里的心脏。可她张着嘴,迟疑的,忘了道声谢谢。
然后,有些不可思议的,他们竟然一起研究起各自“回家”的路。
男人看得出来不健谈,似乎对于人际交往也很生疏。表情更是简单,不多,几乎寡淡。
然而即便这样,他也仿佛正排除万难尽全力的在帮忙。
她毕竟佯装迷路,所以过意不去。
一番研究之后,终于找到彼此的目的地。她装作松了口气,这时雪突然大了起来,窸窸窣窣的一下子茫白。他们进退不得,只好先避避,待雪小些再走。
也因此,可以同男人多呆些时候。
男人话不多,这里又只有他俩,为免尴尬,她竭力搭话。
男人却好像兴致不高,偶尔出神。她只好慢慢息声,在一旁偷偷观察。
果然如传言,黑直的发和烟蓝色的眼。一种另类的可爱,越瞧越耐看,难怪会被那样喜欢。
外头的雪出奇的大,分明几分钟前还无关痛痒,现在却造势惊人。
上天是有别的打算?
她想着想着,也一并出了神。两个人,盯住外头的雪,有不同的心事。
突然,有手卝机铃卝声响,是很简单机制的那种叮铃卝声,没有多余的感情卝色彩,然而听着,却能由耳入心,比什么都急切。
这铃卝声不是她的。
黑发男人回过神,动了动,取出口袋里的手卝机,看了眼,没有立即接起,仿佛为了酝酿,又仿佛为了叫电卝话那头的人心焦。他直等到铃卝声响了好一阵后才接起。
还没出声,那头通卝过电波,声音很急,率先冲破出去。
“你在哪里?”
周围很静,没什么行人,因此她听得很清。
这一回,心脏又是一阵急跳,扑通扑通扑通,热烈的跳出胸腔撞着她的喉卝咙。
影视城,黑发男人......她怎么没有立刻想到?男人来这,定然不是游客,他是来探班的?坂田银时在这!
她喜欢的人近来一直没有新的消息,只晓得接了一部戏,没想到原来在这里。
一定是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她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短短几分钟里由惊讶到狂喜。
她站起来,一下子忘了冷,血是热的,在沸腾。很想引起注意,又害怕暴卝露自己。
电卝话刚刚接起,还在继续。
男人却没有回答,只说,“雪很大。”
为了避雪,举步维艰不能进退,他们在这里几乎围困。
电卝话那头更急切了,然而很坚决,“定位给我,我去找你。”
“雪停了我就回去。”他们的对话之间隐约有种僵硬的氛围。
吵架了?闹了别扭?忍不住猜想,但期望不是这样。
她期望坂田银时能来,期望借此安静的望上一眼,以圆卝满她那无疾而终的爱情。
她心里惴惴的,很担忧他们是真的闹了别扭,忧愁黑发男人拒绝她爱的人来接。
雪仍然很大,下得沉但很安静,寂寂的,像男人此时无言的缄默。电卝话那端的声音更清晰了,坂田银时很执着。
“告诉我,你在哪?”低沉的声音,怕将人惊跑了似的,很柔情。
她抱紧了已经凉掉的暖手袋,颤着心跳,在心里不住的祈祷,答应他!答应他!
沉默了一阵后,男人回头瞧了她一眼,烟蓝眸子冷天里的冷色系,尤其冷锐,仿佛洞察一切。她吓了一跳,该不会......该不会?
还在惊疑,那头,他终于松口,妥协了。
把位置发过去后,挂了电卝话,他彻底的转过身来,望住她。
而事实上,是看着她的手腕。
外套袖子露卝出了一截她的手腕,那上面有一个数字刺青,她喜欢上坂田银时那年纹上去的。男人的后援团里,有许多像她这样热衷于模仿偶像的孩子。
她立刻注意到他的视线,很紧张,局促的将手腕藏进去。
他移开视线,轻呵了口气,望着外头的大雪,突然道,“真傻,你也喜欢他。”
她吃了一惊,原来藏不住,已经暴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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