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半,坂田银时开车载着土方十四郎停在了一处有点年头的小区外。他转着方向盘往路边靠,熄了火。车外寒风呼啸,路上没什么行人,十分冷清。
坂田银时今天要拍的戏份不多,他索性请了一天假,当个专职司机,一天到晚都要陪着他的小男人。
土方十四郎即便不明说,他也知道男人今天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区里来的目的。他只是意外,德川定定竟然也来了江户,并且住的还是这种地方。
该说什么?念旧?还是纯粹只是觉得他的老房子比星级酒店要安全一点?
不论如何,这种老奸巨猾的人,对付起来比起一般人更容易伤神。
土方十四郎在副驾驶位上抬手开车门正要出去,坂田银时拉住他。寒风嗖嗖的从开出的一小道空隙里往车内灌,两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实在冷,江户这几日的气温降了又降,用寒凉制卝造一场皮肉上的磨难。
坂田银时扯下脖子上的针织围巾,侧着身一圈一圈的盘到土方十四郎的脖子上。而那条米白的围巾太长,绕满了整个脖子还留有一大截。他抬手又绕了几圈,这一回把男人冷淡的下巴也兜进去了。
这条围巾他出门就戴着了,戴了一路已经吃尽了他的体温,初戴到男人身上时就不会觉得冷。
土方十四郎还按在车门把上的手一收,把门重新关上。车子里的暖气渐渐的在这个小小的半封闭的世界里回温。
他坠眼瞧着自己脖子上的毛线围巾,事实上,坂田银时的体贴并不是面面俱到的。他的脖子被勒得有点紧,可他什么也没说。只觉得心里热,被捂得暖烘烘的。
等坂田银时弄完了,左右看看。表情一改平时的松散,变得十分庄重肃穆。
今天这种日子,不适合喜庆的颜色。所以他谨慎的选了一条白的。
虽然现下卝流行西式的葬礼,不实兴披麻戴孝了,这条白围巾尽管只是种象征性的道具,但它是必要的。
土方十四郎全身上下都着黑,只有这一条奔丧的白。白得扎眼,白得那样沉痛伤惨。
他心里酸卝软,拉住土方十四郎的手,拇指在男人掌心里安抚的按了按。
土方十四郎的眼珠子颤了一下,脸上有着一种极力控卝制着的表情。他十分不忍,挨近了身,亲了亲男人紧绷的唇。
然后他说,“去吧,带她回家。”
局限的只有两个人的车里。土方十四郎没有动,直板板的盯住白发男人,一阵沉默之后,突然问说。“德川定定承诺,他将来的一切都是我的。坂田银时,你能给我什么?”
土方十四郎特有的低哑声线凉讽的,像是一种严酷的挑战。然而,坂田银时比他还要出其不意。
“那算什么?我能给你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宝贝,我把我的命给你。”他郑重且认真的望住土方十四郎的眼睛,神情十分庄重的将这样震心的话说给男人听。
土方十四郎抿紧了唇,他极大的被触动了,整一个肉造的心每颤卝动一下就胀卝大一分,一会儿他的胸腔就被胀满了。坂田银时的眼睛焰焰的,是两把烘人的火,在这样的严冬体贴且受用的,把他温得陶醉又暖和。
他们的手指互相嵌契着,外头寒凛凛的风声使了劲的往耳朵里钻,可他仅仅只是手被牵着,就已经使他觉得,就是现在天塌了,于他也是平安的。
尽管心里感动颇多。但他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土方十四郎松了松唇,晙了白发男人一眼,口气凉凉的。
“大话谁都会说。”
坂田银时拉着他的手,照旧亲卝亲卝热卝热的,把声音低了低,哼笑了一下,“那你还让我说。”
“我爱听。”土方十四郎傲然的微挑高一边眉毛,再多的理由,也比不过“我爱听”这一个最理直气壮的。
坂田银时随即瞪了他一眼,爱情是相对的,不要说什么无私奉献。心和心不等价的话,谁敢轻易去交换呢。他半垂着眼,凑上前,叼着黑发男人的耳朵,刁卝难的低沉道,“宝贝,你呢?你打算把什么给我?”
对方的口气温热卝热的喷进耳朵里,痒似的挠心。土方十四郎不自然的把脖子往围巾里缩了缩。侧过脸,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顺势咬住坂田银时的耳朵。只是他这一咬,是重的,不像白发男人那般温柔。
坂田银时被痛得嘴里“呲”的一声,随即送开了叼吮在舌卝尖上的耳肉。他恼着,刚要报复回去,突然听见土方十四郎贴着他的耳朵,气息温温卝的,低低哑哑的推心置腹的对他说。
“老卝子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好贪的?”
他猛然愣怔在那,又猛然放声低笑出来,这话听着霸道又骄矜,还有点唯我独尊的小任性,被宠坏了似的。但是于他来说却仿佛是意外之喜。
“真不得了,你的肉麻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他奇异的闷闷笑着,半个身卝子全都赖到男人身上去。
土方十四郎面不改色,心里觉得不过就是句真话,有什么可肉麻不肉麻的。可他只要说了句好话,坂田银时就总是一惊一乍,好像他先前对他有多刻薄似的。动手扒掉赖在身上的白发男人,他松了松脖子上勒着人的围巾,重新开了车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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