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怠的半透明的阳光雾气似的,漫上角落里圆桌上,插在花瓶里的一枝白蔷薇。那花朵凋萎,有一种清冷的,比它盛艳时还要高傲的情调。
就像这个地方,不属于白天,所以它是静默的,在浮华的夜晚过去之后,尤为静默。
坂田银时从大厅里坐了很久的一处沙发上起身,走到圆桌前,抬手抽卝出了花瓶里那枝突然叫他心醉了一下的凋萎白蔷薇。瓶里还有一半的水,那轻轻捏在指尖的细枝,仍带着青,甚至上面的小刺还会扎人。
一朵不可思议的花,坂田银时看着那团萎卝缩干枯的花卝苞,觉得这一天里除了想念中的土方十四郎的脸之外,就属它最为可爱。
他这么想着的同时将花凑到鼻下闻了闻,凋萎的香气反而比鲜活时还要精致。
静默的空气里,坂田银时难得诗情画意,然而很快的,被打断了。
背后离他不远的过道里传来咚咚咚的一阵小跑的脚步声,坂田银时的动作还来不及有任何改变,小卝腿肚上突然挨了一脚。身后有个稚卝嫩的声音大喊道。
“你是谁!”是个孩子的声音。
坂田银时转过身,平行的视线里空无一人,然而当视线下移时,遇到了一双气呼呼的满是敌意的眼睛。
一个穿着小西装小皮鞋的五六岁小男孩出现在红灯区的歌舞町里?坂田银时吃惊的意识到这一点时,另一边的小卝腿正面又挨了一踢。
“小鬼,你又是谁?”坂田银时的眉毛挑了一下,弯下腰双手插进孩子的腋下将他举起来。
孩子一阵瞎扑腾,不客气的大喊大叫起来,“放开我!你这个坏蛋!”
“小小年纪就满口不讨喜的话,小心不长牙。”坂田银时有点不太高兴,举着孩子前后的摇晃,晃得那孩子快哭出来似的小卝嘴一扁他才停下来。
“快说,你是哪里来的小鬼?”
他板起脸来,装出一副要揍人的样子。然而男孩并不吃他那一套,闹腾不止的伸直了一双小短手企图抓他的脸,并且气哄哄的学着他的模样反问他。
“你才是,你是哪里来的?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拿钥匙开门进来的。”坂田银时恶作剧的将男孩高高的往上抛,在他惊慌失措大叫着的时候接住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孩子被刚才一吓,小手本能的紧紧扣住他的手腕,坂田银时感觉到腕上湿腻腻的出了汗。那双带着敌意的眼睛惊魂未定的看着他,隔了几分钟时间才镇定下来。
那稚卝嫩又极为不服气的声音说道,“滚出去你这个混卝蛋!这里是我家!”
坂田银时愣了愣神,瞧孩子的脸,怎么看都不觉得这小鬼长得亲切。“我可不记得我走的时候,这里的哪个姐姐有怀了孕的。”
“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孩子垂在虚空里的脚一阵乱扑腾,也不知道是上哪学来的恶狠狠的威胁,表情很到位。
坂田银时将孩子放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孩子蹭蹭蹭的跑到前台的电话机旁。在他踮着脚尖拿起话筒的时候,得意洋洋的炫耀了一句,“打吧,警卝察局里有我的人。”
他这句话说得肯定又温情,孩子准备拨号的小手停在半空里。
坂田银时坏笑着走过去,走到孩子的身后,俯身捉弄般的揪了揪孩子小西装的后领,“小子,知道警卝察局的电话号码吗?要不要我帮你打?”
话筒被用力摔回电话机上,孩子猛地转身抬脚往坂田银时腿上踢,只是定位不准踢空了,然而很快的又补了一脚。
虽然是个孩子,但是穿着小皮鞋踢到前腿上的力道还是足以让人疼得大叫的。
坂田银时躲过了那一脚补踢,反应过分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喊道,“你小子好阴险,不服气就暗算我!”
“大人欺负小孩,你就不阴险了吗?”孩子气嚷嚷的朝他吼了一句,说完一溜烟跑到大厅一处沙发后面去躲着。
坂田银时麻烦的抓了抓头发,越过沙发将他揪出来,“这里我可比你熟!”
孩子奋力扑腾起来,大喊大叫的,“欺负小孩子你不卝要卝脸!”
“呵,嘴还挺会说。”
坂田银时甩手将孩子捞夹在腰上,对着那小小的屁卝股给了一掌。
孩子扭转过头来死瞪着他,满脸通红,憋屈又不服,气得要死。
坂田银时饶有兴趣的看着孩子的反应,突然莫名其妙的想到,如果他和土方十四郎也有孩子的话。
“必须得跟他一样性格。”他自言自语道。
孩子看着他温情的表情,眼神暗了暗,居然接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坂田银时顿了片刻,咧嘴自得的笑起来,“这么可爱!当然是两个一起爱!”
孩子在坂田银时溺兮兮的笑声里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点傻之后便冷下脸来,不屑的嘁了一声,继续他的自救扑腾。
坂田银时一不小心被他乱挥的手痛砸了腹侧。
“你卝妈妈叫什么名字?”
坂田银时恶作剧的又在孩子的屁卝股上甩了一巴掌,看着孩子如出一辙的反应笑得没心没肺。
“我不会告诉你的。”孩子警惕的瞪着他,扑腾得更剧烈了。
一个难以应付的孩子。
坂田银时看了看安静的大厅,他打算到歌舞町来看看的时候并没有选在它营业的时间。
记忆里的这间舞厅五年来没什么大的改变,面积可观,装潢也算档次。如果都没变化的话,月咏和日轮应该还住在歌舞町后面隔建出来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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