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让她痛哭如此,苏以蒙如此狼狈的哭泣,一生只出现过两次,两次全都是因为一个人,全都是因为祁邵珩。
楼下,祁娉婷和Boliny正在放鞭炮,声音吵闹着,除了在三楼室内的以蒙,没有人听见他甩上门的声音,更没有人听到以蒙在卧室内的沙哑啜泣声。
祁涵在书房切水果,看到从三楼楼上匆匆而下的人,问他,“邵珩,这水果你和以蒙……”
她还没说完,可匆匆而走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大晚上的,有什么要紧的急事?
祁女士蹙眉,即便看不到脸,他还是感到了祁邵珩身上浓重的阴郁和怒气。
本想上去的,可祁女士觉察三楼没有了灯光,便也止住了脚步。
新年的晚上。
一片漆黑中,以蒙躺在卧室内的牀上,听着鞭炮的声响,看着烟花炸开而后消失,麻木的像是失去了灵魂。
窗户大开着,冷风不断灌进来,她身上还是那件被他解了扣子的单薄的睡衣。
两周前的校医务室。
女医生一边看报告一边说,“苏同学,学期末的研究生体检报告显示您的肾是……”
“家族遗传。”
“你知道。”
“嗯。”
校医微笑,“曾经的手术让您已经没有大碍的,对您的身体没有影响,您很健康。”
“这种遗传会影响到下一代吗?”
听一个小姑娘问这个问题,校医愣了愣,“你现在还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吧。”
沉默,她等着她的回答。
“这个,你需要再作进一步的具体到位的检查。仅仅凭借学校的体检看不出来。”
“好,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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