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卿扭开脸不去看俩人挽在一起的手,心已死,可这种画面依然刺眼。
赵凌扶着若瑶走到门口,却见郑国威跟在长喜身后急急地走了进来,俩人身后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紫脸汉子。
郑国威一脚把那个被捆的像个棕子似的汉子踹跪到地上,转身朝赵凌拱手施礼,一脸愧疚地道:“郑某管束属下不利,做出污秽王爷府邸的丑事,现已把这贼子捆来,任凭王爷发落!”
污秽王爷府邸的丑事还有有什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隔着柔滑的衣料,若瑶清晰地感觉出赵凌胳膊上的肌肉绷起来,不用看男人这会已是怒极攻心了。不为男女之情,单为一府之主的脸面也不能不怒。留客人在家过夜却出了这种事儿,任谁心里也痛快不了!
赵凌扫了长喜一眼,长喜顿觉脖子后面冒凉风,心中无限哀怨,这事儿真不赖他。郑国威自已捆了这人送到流芳阁门口,他总不能拦着不报啊!
“郑兄说笑了,哪有这种事儿!王妃在此,恕我先走一步,少陪郑兄了!”赵凌应了一句,扶着若瑶缓步走下台阶。走到那紫脸汉子跟前,停下脚瞧了他几眼,目光阴冷如刀,纵然在是久经沙场的郑国威也被赵凌身上的杀气迫的退了半步。
见赵凌矢口否认,郑国威咬牙上前拦住他,赔笑道:“王爷息怒!事已至此,杀了这贼子也还不回周姑娘的清白。不如我斗胆替这贼子向周姑娘求亲!他叫石勇,是我昌阳的右都督,粗通兵法马上功夫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今年二十七,父母早亡,有过一房妻室但前年亡故了,没留下子嗣……”
“伯爷稍等,我尚有几句话想问石都督!”听郑国威一厢情愿地报起家门,大有将悲剧变喜剧的意思,若瑶暗中直皱眉头,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可郑国威却不是郑雨岚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冒失鬼,他这会有些心急的有些不合情理!
郑国威收起做媒的嘴脸,尴尬地转了话头,“王妃要问何事?”
“你今晚住在哪个屋子里?”
“啊?下官喝多了不知道,好像门口有棵桂花树……对是桂花树!闻着跟姑娘们脑袋上擦的桂花油一个味!”石勇一愣,麦斗大的脑袋晃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莫说石勇,郑国威和赵凌也被若瑶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问晕了,俩人看着若瑶不知道她接下来要问什么。
若瑶却淡淡的一笑,“我没什么可问的了!”见郑国威张嘴要说话,她抢先道:“至于清誉、污行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一则有伤诸位脸面,二则周姑娘是由母妃一手养大的,婚姻大事自然由母妃做主!断没有押了人来,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就定下亲事的。伯爷觉的我这话可有道理?”
“是……是我莽撞了!”郑国威脚底血都涌到脸上了,不过仗着天黑,他本身也是紫黑的面皮,没人瞧出他这窘态。
赵凌若有所恩地看了若瑶一眼,并未对她擅自做主有什么异议。
俩人走后,郑国威看石勇还跪在地上,睁着俩个牛眼珠子看着他,顿时又气又恼一脚踹在他身子,喝道:“人都走了还跪着干什么?”
“这就走了?”石勇站起身,一晃膀子身上挴指粗的麻绳竟像面条似地被扯断了。被郑国威喝着往外走,边走边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伯爷不是说帮我讨房俊俏媳妇吗?我瞧那个周姑娘长的不错,您再帮我说说?”
出了院子,见前后没人,郑国威一巴掌拍在石勇后脖梗上,笑骂道:“猎人打天鹅,倒便宜你这只癞蛤蟆了!”
“嘿嘿,只能说俺傻人有傻福,好巧不巧正遇上这桩便宜!”石勇一阵傻笑,眸底却是精光闪动,与他粗鲁的外表极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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