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两只大苍蝇
卡罗奇没想到王韬要他当勤杂工，脸色很失望，也没心情再陪王韬欣赏“掺水牛奶”，无聊之极地离开王韬办公室，决定出去逛逛街，起码心情会好一些。其实王韬并不是怀疑他的水平，这两次卡罗奇都在关键时刻帮了王韬，估计他应该有点真材实料。
但卡罗奇太诡异了，王韬始终怀疑他的来历，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王韬回想那天晚上在798办公室里看到的景象，当时这种液体在那个锥形玻璃罩里多漂亮啊，为什么现在就像……哦对了，就像掺了水的牛奶呢？王韬已经研究它好几天了，这东西能出现在798办公室的中央机房里，可见一定是不同寻常的玩意，实在不行就只能做化学检测了。
想到这里，王韬把水杯收在身上，两百毫升的水杯并不大，放在口袋里也不容易被发现。他离开实验室，开着越野车前往盈杰电子公司的工厂，因为工厂那边有一个化学车间，是用来提纯电子线路的。
工厂这边的人不认识王韬，他又特地给沈锋打了个电话，结果沈锋催着他来开会，公司合并的事项已经进入谈判阶段。王韬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那杯液体里，就随便撒个谎，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用化学车间，沈锋无奈只好通知工厂，让王韬使用工厂里的一切资源。
工厂的厂长亲自接待王韬，他见过王韬一次，只是有点记不住了，亲切得像只哈巴狗。
“王董事长，您走这边。”
“王董事长，您渴不渴，我给您来瓶冰水吧？”
“王董事长，中午就不要走了，我安排了酒宴。”
“王董事长，您需要助手吗？”
“王董事长，您……”
“消失！”王韬走进化学车间，不耐烦地向厂长挥下手。
“啊？”厂长愣了一下。
“我让你消失啊，你懂不懂中国话？”
“哦，好的好的，您忙。我就在外边等您，有什么需要，您可以直接叫我。”厂长擦了擦头上的汗，匆匆离开了化学车间。
这车间不大，因为王韬要用，所以工人已经被暂时赶走。王韬十分熟练地使用这里的各种器皿，他虽然是计算机网络专业，但是当初学硬件的时候，也搞过一些化学实验，只是没有他计算机网络方面这么精通而已。
车间里的设备有点陈旧，而且精度不高，可对王韬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先用吸管小心地沾取一滴水杯里的神秘液体，再滴到薄片上，然后将薄片夹好，放在显微镜底下进行观察。显微镜里没有显示出什么会动的东西，也没有细胞结构，这证明液体不是生物性的东西。
王韬摘出薄片，用棉签醮取上面的液体，伸出一个试管中，又向试管添加一些化学物质，试图分析液体的成分。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液体竟然与他能在车间里找到的一切化学物质不反应，就像水与油一样格格不入。
最后，王韬甚至把试管中的液体与浓硫酸兑在一起，可还是没有，硫酸的成分没有发生半点改变。他这下傻眼了，扔下那些试管，掏出口袋里的水杯，看着里面的液体，呆了很久才喃喃自语道：“死老佟，你这搞的是什么啊？”
这就好像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上，使尽了全身招数也逃不出来，最后只能放弃。王韬把神秘液体重新收好，沮丧地离开工厂，回到实验室后，打开他的保险柜，将神秘液体放进去，决定有时间再搞它。
这时候，林小暖打来电话，说乔治那边已经急上房了，因为王韬不和他、沈锋开会，乔治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司合并的进程空置。王韬这才收起对神秘液体的好奇心，让林小暖通知乔治和沈锋，下午两点在加州之光的会议室里开会。
卡罗奇逛街回来了，累得像条狗，缠着王韬要他给自己点工作。王韬看他也确实太无聊，而实验室里奎尼的程序水平又低，就让他和奎尼形成一个二人小组，共同承担原属于奎尼自己的工作。
奎尼在这次软件研发工作中，负责的是麦克风音频信号滤波。因为人的声音被麦克风采集后，由于麦克风的质量不同，所以音频数据的质量也一定良莠不齐，必须进行音频信号滤波，让人的语音更纯净，识别程序才能更好更快捷地进行分析。
最重要的是，音频信号滤波与程序核心技术无关，也不怕卡罗奇玩什么技术间谍。卡罗奇兴奋坏了，手舞足蹈地跑出办公室去找到奎尼。而这时候又发现个大问题，奎尼不懂英文，无法与他沟通。
这下子实验室里可热闹了，金丹蔡灵曹宇都停下工作，看着奎尼和卡罗奇一个说着乱七八糟的美语，一个说着乱七八糟的汉语，再加上手势，好像两个聋哑人在交流，他们笑得肚子都抽筋了。
王韬在软件开发中的工作又简单又困难，简单的是他不需要亲自编程，就是反复地阅读和分析全部的程序资料，以便为小组成员解答疑难；困难的是那些资料中的内容十分冷僻生涩，有时候王韬读起来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中午吃过饭，小组成员们继续工作，王韬离开实验室，乘车前往加州之光。
公司的会议室里，乔治和沈锋已经等他很久了，并不是王韬迟到，是这两个人太心急来得早了。林小暖站在会议室门口也在等王韬，看王韬来了，她微笑着为王韬整理衣领，温柔而又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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