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士为知已者活
霍主席这下也火了，王韬和潘局长在他的地盘上搞出这么大的事，还不让他管，当他是随便呼来喝去的小屁孩吗？他的脸也拉得很长，掏出手机给市长打电话，这事再不摆平，天知道会闹出什么后果。
可是市长听到霍主席的报告后，也是爱莫能助，先是在电话里劝了霍主席几句，又建议他向中央请求，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彻底扔给上级领导。霍主席挂了电话后，咬着牙关想半天，终于一狠心，决定向中央领导汇报，该谁死就让谁死算了。
“老霍，你……先等等。”潘局长突然拦住霍主席，他和王韬不一样，他是有政治前途的人，必须考虑多一些。而王韬只是个散人，国家用他，他就是专家，国家不用他，他回去家乡还当他的宅男，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拦住霍主席后，潘局长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然后走到王韬面前，“王组长，你不是想要证据吗？你跟我来吧！”话音落下，潘局长自顾自大步向食堂外走去。
“你们守在这里，我去看看再说。”王韬扔下句话给小组成员，接着就跟上潘局长，两个人乘电梯上楼，回到了实验室里。
通过已经撤除报警装置的安全门，潘局长指着实验室里的那些电脑，沉声问王韬：“这些电脑是你们平常工作用的吧？”
“是！”王韬回答很短暂。
“那这台电脑是不是金丹用的？”
“咳，是。”王韬皱起眉头，他看到潘局长指的那台电脑确实是金丹的。
“王组长，我是警察，不懂电脑这些事。但刚才我们局技术科的同事在这台电脑里发现了几个黑客软件，又找出这台电脑访问银行网络的纪录，你怎么解释？”
“不可能，我们的电脑是用来工作的。而且我们的网络端口已经被证交中心数据部那边做了屏蔽，无法访问外网。”王韬摇摇头，觉得安全局技术科的警察就是一帮废物。
“好吧，那现在由你来检查。我百分百相信你，只要你检查过后，告诉我没有那些情况，我立刻带人走。”潘局长阴沉的老脸像雕刻的一样，顺手拉把椅子坐了下来。
王韬略微沉吟片刻，二话不说也拉把椅子坐在金丹的电脑前。潘局长已经足够有诚意解决他和王韬之间的纠纷，王韬也得识抬举才行。
王韬操作速度非常快，一只手用键盘一只手用鼠标，而且实验室里的工作站级电脑速度非常快，可以跟得上王韬的手法。几分钟过后，王韬呆在了电脑前，脑门上开始冒汗，在这台电脑的一个隐藏分区中，确实存在几个黑客软件，其中包括破解数据部那边网络封锁的工具，而且在IE的历史纪录中，也确实有银行网站。
看到王韬的表情，潘局长不由得冷笑，“王组长，我现在可以带人走了吗？”
“你是怎么查到这里的？”王韬坐在电脑前一动也不动，声音也显得呆板。
“银行前几天出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前天，银行向警方汇报新情况，说有人再次入侵银行系统，而且他们已经捕获了相关的IP地址。王组长，那个IP地址属于证交中心，我们又去数据部调查过，他们说由你们小组使用的。”潘局长简明扼要向王韬解释了今天来实验室的原因。
听了潘局长的话，王韬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突然站起身向外走。潘局长愣了一下，急忙追上王韬，“你去哪里？”
“在你带走金丹之前，我和她谈谈可以吧？放心，我不会放跑她的。”王韬神情森冷，话里讽刺意味很强烈。
食堂里面很快被肃清，所有人员全部离开，只留下王韬和金丹两个人。金丹以前也进过安全局，可她没像今天这么害怕，当最后一批警察离开食堂，她隔着餐桌抓紧了王韬的手，而且她的双腕之间带戴着手铐。
“组长……你要救救我……”
“去死。”王韬突然甩开金丹的手，态度冰冷而又无情，“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你了，金丹，你有什么遗言最好现在可以告诉我。”
“啊？”金丹瘫在椅子上，妖媚的粉脸比食堂里的墙面还要白，连眼神都已经涣散，眼泪不知不觉流过双颊。
王韬似乎不忍心再看着金丹，他把头转到一边，脸色不比金丹的好看多少。从古丽系统启动的第一天开始，这个小组似乎就被诅咒了，可怕的事情接连不断，一次比一次凶险，现在眼看软件部分就要胜利完工，金丹又成了银行盗窃犯。
在任何一个国家，盗窃银行都不是小罪，王韬估计金丹就算不被枪毙，也得蹲足二十年苦牢。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金丹突然凄惨地尖叫了一声，然后趴在桌面上痛哭起来，她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做过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王韬静静地问道。
“我……我……我什么也没有做过，其实我……”金丹已经泣不成声，不过在她断断续续的话中，还是能听出她心里很纠结。
王韬再一次沉默下来，时间在金丹的哭声中渐渐逝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韬一只手轻轻抚上了金丹的碎发。
“金丹，我知道你不是银行大盗。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把全部的事情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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