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相碰,发出叮当脆响。这次回合,本来便是允鎏主动攻击的,女子还 没反映过来,就处在了被动防守的位置。可恨这男人,看似是个无用的文官,谁知他竟然出招如此狠历。剑剑生风,都像要直取其咽喉一般。女子每次要拉开距离施展软剑的长处,却都被允鎏洞察先机,将她死死地禁锢在了一个范围内。让她的软剑失了效力,此等上好兵器在手,也不过是一个只能防守的东西罢了。
女子见自己马上要被擒住,眼眸里多少有了些波动。她知道,如若被生擒即便活下来了,回到组织堂主也不会让她好过。想到这里,女子闪开身,便准备饮剑自刎。站在一旁的醒儿与布托都不自觉叫出了声,谁知允鎏仿佛早知他会如此,以自己手中长剑缠住了那女子的软剑,尔后用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掌一把捂住了女子的口鼻。
追魂香!
只见女子不可思议地挣扎了一番,身子没一会儿便软了下来。原来在允鎏撕下她衣服的那一刹那,粘在女子身上的追魂香早就弄了些到了允鎏的手上。
允鎏见女子没了反抗能力,呼了一口气,抽出长剑转头对布托命令道:“把她绑起来。”布托赶忙点头,跑上前去做着这项工作,而允鎏则是将佩剑往布托处一扔,赶忙将靠在醒儿怀中的玉宁抱到了自己怀里,他的下巴轻轻磕着玉宁的头顶,像在护着珍宝一般。
这一切都看在了醒儿眼里。
……
等玉宁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便是允鎏平静的面容。
“我……”玉宁想说话,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嘴唇也干涩得很。
“你别说话,听我说。”允鎏轻轻制止了玉宁:“咱们的船队怕是要被人发现了,已经行进不得。见你没醒来,我便自作主张,将人分成了两队。”
玉宁点点头,表情并没有半点意外。她深知追魂香的厉害,只是头晕晕乎乎,无法思考,只能倚在允鎏怀里。
“那……他们呢……”玉宁喃喃地问道。她当然明白,既然是为了躲避跟踪,是不能带上那些身上都被洒了香的工人的。
“他们跟着船队。我把咱们的货物分成了两份,一份继续跟船前进,一份则与我一道行陆路。”允鎏刚说完这话,玉宁马上便坐了起来。
“陆路?”她先是疑惑地瞧了允鎏一眼,见允鎏没说话,又转头向前方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让她半天没回过神来。只见这马队浩浩汤汤塞满了这一整个羊肠小道,有条不紊地往前行进着,就连自己也是与允鎏一道坐在一匹骏马上。难怪她总是头晕,当时以为是船在行驶。
“……船队上都是你的人,为了安全起见我令他们把衣服都换了,烧了,都是买的新的。此外我还专门差了几个心腹跟着你的商船。这里……都是我的人。”说到这里允鎏叹了一口气:“也道是这些人做事阴险,知道如若首船没了行动力,整个船队都不能走了。所以便只袭击了首船,当初我多了个心眼,硬将我的人都放在了第二艘船上……所以,他们都没有受到追魂香的侵扰。”
玉宁听到允鎏一番解说,只觉得浑身上下酸软无力。
你真是个冤家,不仅让我代你受过,我的人还代你的人受过。
允鎏见玉宁半天没说话,以为她是在置气,叹了一口气又多补了几句:“我把那神秘人抓起来了,她最后说这追魂香只要不用任何体力一个时辰便可解开。所以我等他们换上新衣裳之后,一个时辰才与之分道扬镳。”说着,允鎏还拍拍玉宁的手臂,像是在哄劝她一般:“他们带着的都是珍珠米,这一路没有半点关卡,我们走的也不是官道,所以我便把食盐带在了这一队上,也为他们减去不少麻烦。你便放宽心吧,顺利的话,我们可以在三日后与他们在洛阳会和了。”
“……既然凶险,为什么带着我。”玉宁沉默了半天,突然蹦出来的这句话让他不知所措。
允鎏一直低头看着她,看着这个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小女子,后来他叹了一口气,算是投降了:“因为担心你。”
玉宁先是一愣,觉得自己快要笑出来了赶忙低下了头。允鎏轻轻摇了摇头,只能不住地叹气。
……
在离玉宁船队先前停放的渡口几十里开外的一处僻静林子里,一黑一白,一男一女冷冷地围住了那个被人封住了口鼻,绑住了手脚的女子。那女子虽然身上披上了些衣物,却仍然瑟瑟发抖。
白衣少年,手拿折扇,本来还有些玩世不恭,看到自己的姐姐仅仅只是盯着那个人瞧,一句话都没说。便知道她是在盛怒之中,禁不住也收敛了些。
“姐姐,刚才我去渡口查探过了。他们早就已经走了有一日了。”白衣少年据实禀告之后,见蜷缩在地的女子更是抖得厉害,忍不住摇了摇头。
“还找得着追魂香的气味么。”女子听到这个禀告之后,只是将绣球铃铛放了下来,这铃铛几乎是触着女子的肌肤旋转,这个不曾在允鎏的猛攻之下露出任何胆怯之色的女人竟然恐惧地落下了泪。
白衣少年想了想,还故意看了看地上的女子。他看得到这女人的祈求,他轻轻一笑,这笑声让他的笑脸面具更加诡异:“回姐姐,难呢。”此话一出,倒在地上的女人已经彻底绝望:“那人聪明得很,衣服烧了,都换了新的。这让小弟可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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