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珞抬头看看几个丫鬟,一溜烟全跑了,只剩下白鹭,纹丝不动的站着。
东方珞眨眨眼睛,“她们一听要嫁人,都这么迫不及待吗?”
白鹭的嘴角抽了抽,听她家姑娘这意思,是说那几个躲出去是急着去找男人吗?
温萱敏道:“此事倒也不急,就算要提拔她们,也得尚嬷嬷先带着点儿。”
言外之意,就是尚嬷嬷要陪嫁了。
这样子也好,反正尚嬷嬷那边已经用顺手了。
“尚嬷嬷本是母妃身边的,母妃可舍得?”东方珞说出心中的担忧。
温萱敏笑,“母妃现在,恨不得把翼王府所有的东西都给你搬去,一个嬷嬷,有什么舍不得的?”
东方珞道:“那可不行!松竹堂虽然大,但是屋子不多,都去了可住不下。”
温萱敏就呵呵笑了起来。
牡丹打帘进来,说:“王妃请两位主子过去!”
东方珞就扶着温萱敏起身。
温萱敏道:“你别这样子,弄得我跟行动不便似的!”
东方珞就缩回手,想了想,道:“也是!我虽然没生过孩子,但医书上说了,孕期多活动一下,到时候利于生产呢!”
温萱敏道:“那就听医书的吧!水仙一早过来了,这会儿过去,怕是商议给你开课的事情呢!”
东方珞顿时就觉得头大了起来,“我要忙着绣嫁衣,怕是没空学弹琴吧!”
温萱敏一边吩咐柔情拿着东方珞刚刚绣过的花棚子,一边笑道:“或许,母妃请水仙来,就是要教你绣嫁衣呢!母妃以为你的绣活很差,没想到已经这么好了。”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翼王妃的主屋。
芍药打帘,将两人让了进去。
温萱敏因为怀着孕,翼王妃就免了她的礼。
东方珞分别冲着翼王妃和水仙福了福身子。
水仙居然没有戴面纱!
那些密密深浅不一的伤疤,在白天看的更真切,也就显得更狰狞一些。
东方珞坐到了温萱敏身边。
翼王妃道:“你嫂子说去检查你的绣活,不会一早上什么都没干吧?”
温萱敏笑道:“母妃,你这可就冤枉珞儿了!珞儿不但绣了,那绣工不在儿媳之下呢!”
翼王妃哪里肯信,“你就向着她吧!这样子护着她,不是对她好,是在害她。”
温萱敏知道她不信,便赶紧让柔情拿花棚子给翼王妃看。
翼王妃看后自然是吃惊非小,反复确定是东方珞亲绣之后,又命人拿给水仙看。
水仙看后,表情倒是淡淡的,“倒也拿的手去!如此,那我就放心的回京了!”
“水仙姨要回京?”东方珞在急切中脱口而出。
水仙看了她一眼,“既然要跟你同去忠王府,有些事情,我总得准备一下啊!”
东方珞道:“可我,还想着要为水仙姨治脸呢!”
水仙撇撇嘴,那动作,让东方珞觉得莫名的眼熟。
“既然你都不怕我,治不治,又有什么关系?”水仙淡淡的道。
翼王妃忙道:“以后多的是在一起的日子,到时候慢慢治疗也不迟。”
东方珞抿一下唇,“珞儿是一名医者,在医者心里,治病宜早不宜迟。何况,水仙姨这脸,恐怕没有个一年半载治不好。所以,珞儿想早下手。水仙姨先让珞儿给把把脉吧!我配些药膏出来,用用看看吧。”
水仙叹气,“这丫头,倒是固执的很!”
翼王妃道:“她也是真心向着你,你就别推辞了。想来,她也只是试试,未必真有把握治好你。”
水仙就伸出了胳膊到桌子上,“有心,就已经很好了!”
东方珞连忙坐过去,伸手搭向她的手腕,眸光一闪。
水仙的手腕之上,也是满布着烧伤的痕迹。
那场大火究竟有多残忍?
凌侧妃居然放火烧自己,心中该有多绝望,才会做出这般伤害自己的事情呢?
难怪钟凌风十多年不开口说话。
想到自己的母亲死的那样的惨烈,无论如何,跟忠王爷都是无话可说的了吧!
东方珞想到忠王爷对凌侧妃的失职,没想到第二天就听闻忠王爷亲自到庄子上来了。
同来的还有李尚书。
东方珞被拘在房里绣嫁衣,自然是不能出去见客的。
何况来的是男宾,就更没有她出去的道理了。
但二人来此的目的还是很快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钦天监定的日子,十月初二。
东方珞很怀疑,这真的是钦天监定的日子吗?
不会是钟凌风拿着刀剑架在人家脖子上定下的吧?
果然没出翼王妃的所料,离着婚期真的不到四十天的时间。
不是翼王妃太了解钟凌风了,就是翼王妃有神算的潜质。
婚期一定下来,原本要在庄子上住一个月的,这会儿却又不得不更改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商议了一下,初步决定,翼王爷和夏祥继续在庄子上养伤。温萱敏因为怀孕初期,不宜挪动,也就暂时住在庄子上。
那么,就只有翼王妃带着东方珞先回府了。
所以,接下来的两天,翼王妃就忙的团团转,一是交代温萱敏,他们那些留下来的人该注意的事宜。二来,得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东方珞忍不住的感叹,大户人家出行,真是麻烦的很呢!
时间进入了九月。
翼王妃最终将回京的日子定在了九月初二。
东方珞决定在临行前,最后去炒茶作坊视察一下。
这次回京,倒是捎带了不少槐米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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