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胖子不解的问道。
李明没搭理胖子，自顾自的说道：“打从我懂事起，我就常常梦到一个人，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他说他叫李辉，是我的哥哥，他说我的身体是他的！”
“一开始我觉得这是个梦，后来我发现，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有的时候，我会有短暂的失忆，失忆的时间有长有短，短的时候只有几秒钟，长的时候五六分钟！”
“失忆的过程中，我做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我和爸妈说过，我身体里面有一个人，那时候太小，他们都不相信我！”
“后来。我渐渐长大，因为李辉的关系，我越来越闷，我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我怕其他人不理我！”
“让我害怕的是。随着我渐渐长大，失忆的时间也在增长，由最开始的不到一分钟，到后来的一两个小时！”
“我害怕，我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说以后会告诉我的！我问他以后是多久，他说不会太久！”
“我等啊等，终于等到了那一天，那一天是我十三岁的生日，爸妈特意做了一桌子好菜，妹妹还用攒的零花钱给我买了一个小蛋糕！”
“我那天很幸福，吃蛋糕的时候，我和妹妹笑的很甜很甜，然后我就失忆了！”
李明说到这里的时候，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眼底沁出了一道道血丝。
我和胖子没打扰他，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他缓解情绪。
“等我醒过来，恢复身体的控制权，我发现我坐在血泊中，爸妈还有小妹都死了！”
“我当时被吓傻了，一句也说不出来！”
“等我回过神，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李辉杀了我爸妈还有小妹！”
“我疯了一般的捶打自己，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干，李辉说他是在复仇，他说爸妈杀了他，他要杀回来！”
李明攥紧了拳头，声音虽然没有多少颤音，但是身体却可不抑制的颤抖着。
“杀回来？”
胖子没忍住，问了一句。
“对啊，杀回来！”李明侧头看向胖子，目光中带着一抹疯狂。
我心里一动，李明的身体不抖了，拳头松开，手掌自然摊开，嘴角微微向上扯，声音拖着长调。
他不是李明，是李辉。
想到这，我立即叫道：“李辉！”
“你好。李辉！”
李明转回头，淡然一笑，对我伸出了手。
没等我和他握手，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说道：“对不起，我这个弟弟太邋遢了！”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
我皱眉看着他，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开始打理自己的卫生。
他先是拿着盆打了一盆水，然后开始洗漱，洗漱完毕后，他拿出一把带着锈迹的剪子，开始修理指甲。
李明的指甲很长，应该有半个多月没有修剪了。
剪好指甲，李明没停，取出一个刀片，开始刮胡子。
刮好胡子，他又给自己剃了一个光头。
“好了，这些清爽多了！”
处理好卫生。李明照了照镜子，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转过身，他对我和胖子道：“抱歉，太久没有出来了，身体有些脏！”
“你是李辉？”我问道。
“我是李辉。李明的哥哥，亲哥哥！”李明说道。
我狐疑的看着李明，说实话，他现在不像鬼上身，倒像是精神分裂。
可能是我功力不够。起码我没在李明身上感觉到一丝阴气的气息。
“你们是怎么共用一具身体的？”我试探着问道。
“我死过一次！”
李明呲牙一笑，又露出那口雪白的牙齿。
“死过一次？”我不解的看着李明，还是没懂。
“我妈以前流掉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我！”李明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
“流掉了？”我喃喃道。基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婴灵复仇的故事，可我不明白的是，他怎么和李明功用一具身体的？
“对，那时候计划生育。一家一户只能要一个孩子，我妈怀孕后不知道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男是女，后来四个多月，快五个月的时候，我爸托人验了一下。说是女孩，为了要儿子，他们把我流掉了！”
李明用一种轻快的语气说道，就好似再说一件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情。
“流掉我之后，发现我是男孩。他们俩哭那个伤心，你们知道我看到这些时，我想的是什么吗？”
李明侧过头，眼神在我和胖子身上依次扫过。
我和胖子没开口，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我当时就在想。我一定要报仇，他们杀我一次，我也杀他们一次！”李明轻快的说道。
说起杀自己的父母，就好似杀一只鸡一样简单。
“好，就算如此。你杀了父母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妹妹，她没得罪你！”我沉声说道。
“没错，她是没得罪我，可这不公平啊！”李明摊摊手，说道：“你看，我们那个时候，只能要一胎，可凭什么到了她那个时候，农村可以生二胎？”
“草！”
我只想大骂一声。就因为这么一个理由，他就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可政策的变化，谁能预料的到。
后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政策，农村可以要二胎。
“你就下得去手，那是你的亲妹妹？”胖子也怒了。
“我为什么下不去手？”李明似笑非笑的看着胖子。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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