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硬生生撕碎啃光的！
我瞧了瞧尸体，发现老鼠最柔软的内脏先被掏光了，然后才是外面那些肌肉，皮囊基本上没有被吃的痕迹，而那些齿痕，全都是人的无疑！这一点也很容易判断，因为人类没有那些猛兽们锋利的犬齿，大部分都是臼齿，也就是磨牙，所以没法干脆利落地把老鼠开膛破肚，反倒会留下一大串的咬痕，看上去密密麻麻的。
我不禁心想：小时候看动物世界时，据说食肉动物捕食后，会先吃食草动物的内脏，因为食肉动物没有其他途径补充维生素，只能够从内脏中来。所以……僵尸也缺维生素吗？
我会心一笑，在这种阴森森的活尸地狱里，也就只能自娱自乐一下，免得神经崩太紧。
我先摸索着，趁着月光被黑云遮住时，我从下风口的位置潜入到先前何天豹审讯我的小黑屋旁。
一瞧见那里的画面，我就瞳孔骤缩。
因为老僵尸就呆在那里，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个雕塑一样。
如果不是我谨慎小心，跟只野猫一样轻手轻脚地走，恐怕都已经被它给听见动静了。
他的脖子不动，眼却骨碌碌地转，反射着月亮的光，很显然是在监控四面八方的动静。如果我被发现的话，它一准会毫不犹豫地动手，直接把我咬死吸血。
我只能眯眼，匍匐在地上，一点点地往小黑屋附近蠕动，靠近老僵尸。
我知道那是在赌命冒险，但我必须得做，因为我窥见小黑屋中有烛火摇曳！
僵尸们就是夜行的东西，它们畏惧火，而且，凭他们中大多数的智慧，根本就不可能有那本事去生火的，所以一定是何天豹在里面！
我记得那小黑屋破破烂烂的，年久失修，有很多漏洞，所以可以用来听墙根，说不准就能听到一些属于何天豹的秘密呢。
上一回，我还记得在小黑屋里有些文件之流的东西……不对！应该是古书！
我寻思着，那些东西应该都记载着何天豹的秘密！如果说，我能够偷走一些，带回去阅读的话，肯定能挖掘出一些机密，最好是跟炼尸有关的。
现在有很多技艺都失传了，那些跟阴阳一行有关的古书，全都稀罕得很。
我偷偷往前怕了一个小时，绕到老僵尸的脖颈后面。
人的视野角度不大，既然老僵尸偷懒，不肯转脖子，那我就能爬到他的视野盲区去，那样被发现的风险就大大降低了。
“唉……”
这时候，打破活尸地狱死寂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然后，就是一把撕碎制片，将它揉成团，丢到垃圾桶的噪音。
“山寨版的活尸地狱，效果真他妈弱成渣！”我清晰听见一个男性的嗓音，果然是何天豹！这地方除了他，也没人能够明目张胆地住着。
“一个铜甲尸，居然这么久都炼不成，湘南赶尸派那群臭瘪三，真是一群贪得无厌的畜生！给了他们那么一大笔钱，竟然还给我藏私，在配方上删减了很多材料！”何天豹怒不可遏地又摔爆一个瓷碗。
老僵尸自始至终都一动不动，只是盯着正前方的地方，保持警戒。
我顿时懂了，原来他的山寨版活尸地狱，就是从赶尸派的人手上买来的，而且对方很不老实，并不肯把完整的机密交给他。这种技术垄断的优势，就算何天豹再厉害，也是没啥法子，只能一点点地摸索，除非他能够直接把对方的人绑来，严刑拷打。可惜何天豹的势力只在上云市，没法远赴湘南，所以只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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