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是流动的,不同位置的洋流流动的速度都不同。身为舰魂的存在,拥有强大的感知力,汉娜和林汉都可以轻易感知身体周围数百公里内洋流的流动状况。她向舰长建议修正军舰行驶的航线,最大限度地利用洋流的带来的增速,对航行的“经济性”和取得最大航速都极有好处。
所以沙恩级战列舰服役后,不光是自己,就连随他出行的其余德国战舰,每次出航后回归时,舰长都意外地发现军舰的燃料消耗比预计中要少很多。而对于长时间在海上进行袭击作战的德国舰队来说,这一点犹为重要。
而在关于两艘沙恩级战列舰具体性能数据的保密工作上,汉娜听从林汉的建议,在保密工作上决定反其道而行。
对于沙恩级战列舰的具体性能数据,她除了公布会让人一看就明白的有问题的缩水的吨位数据外,其他方面大致的数据,故意地没有严格保密,反而稍作修改后有意地对外公开。
英国间谍在刺探情报时,总是很容易地得到该舰的装甲厚度这一重要的数据。在得到这些数字的同时,他们还会得到一个讯息:这是官方上级要求我们对外这么说的。而他们通过“内部渠道”得到“德国战列舰”的装甲厚度的数据得,和通过其他手段得到的数据一对比,却总是发现惊人地接近。
这时,英国人的情报部门就面临着一个头痛的问题了:四万吨级的沙恩级战列舰,要达到如此装甲厚度,根本不可能达到如此的火力和如此的速度。
这些数据明显有问题。
情报可能有误,但“常识”和“知识”是不会有误的。所以英国海军上下经过一番分析后,普遍都认为德国人是在数据宣传上造了假,沙恩级只是战巡而不是战列舰,“高速战列舰”之说,完全都是“吹出来”的。
除了向议会要钱要预算造新舰时他们还会借此鼓吹一下“沙恩级战列舰”的威胁时,实际上在心理上,皇家海军的舰长们普遍都将其视为是“加强版的胡德号”来看待:承认他们的强大和威胁性,但认为双方拉出战列线对轰时,对手并非不可战胜。
在霍兰中将看来,他会忌讳战列巡洋舰和战列舰对抗,但绝对不会在拥有数量优势的情况下在同样的战巡面前退缩。
胡德号、反击号、声望号三舰,就在霍兰中将的命令下开始了这场海战中最为后人“诟病”的“敌前转向”。
夜间行军,一整个舰队进行转向,对协调调度的水平和水兵的素质要求极高。好在皇家海军久经训练,即使是突遭袭击的非常时期,旗舰上海图室里的调度人员在指令下达后两分钟紧急拿出了一个变向方案,并很快被发布全军。
海战开始四分三十秒,也正是沙恩级双舰联手向声望号打出第一波齐射时,整个皇家海军舰队开始了向左侧转向对敌。
霍兰中将虽然拒绝了霍克舰长的提案,但是他还是相信了一点:德国人很有可能开发出了先进的夜战技术。为了抹平这个差距,他下令允许全舰打亮探照灯以方便进行转向。同时下令全舰队一起向德舰所在的方位发射照明弹,一时间,双方舰队所在的几十平方公里的海域,海面被天上徐徐降落的上百盏“明灯”照得一片雪亮。
仗着照明弹相助,英国舰队一边转向一边向德舰猛烈开火,又以领头的沙恩双舰被吸引的炮火最多。由于距离和转向的原因,加上夜战带来的测距误差,三艘主力战巡转向前打出的炮弹全部落空,而舰队中其余各舰对沙恩姐妹舰在这四分三十秒里打出的炮弹,却只取得了一发命中的可怜成果:是五英寸炮弹,而且是“蒙”中的。
对于一艘四万吨级别的战列舰来说,这点打击只能说是“骚痒痒”,除了炸死几名水兵,炸飞一门40毫米博福斯高炮外,损害危乎其微。
当皇家海军全舰队开始转向时,霍兰中将已经接收到了舰队中其余巡洋舰发来的情报:皇家方舟号航母被重创,已燃起大火,而伦敦号重巡洋舰突然发生剧烈爆火乍,情情况不明,疑似被对手主炮命中,而和伦敦号无线电或探照灯联系皆已中断。
此时的霍兰中将,心里已经开始隐隐后悔先前的指令了。只是为将者,是忌讳在指挥作战时三心两意,随意更改下步达的指令。胡德号的指挥台上,霍兰中将听着部下不断地报上来的舰队损失报告,双手紧紧握着扶手,手指发白。
他在心里不断地对那个“胆小”的霍克舰长道:“我希望你是错的。”
此时,抢得的先手的德国袭击舰队,大部分已完成了120度的转向,将舰身切换成和英国舰队原前进方向平行的角度,余下的少量轻巡也即将完成转向。而霍兰中将下令的“敌前转向”,意叶着他的舰队中的每一艘军舰,不但有相当部分的主炮将因为这条指令而无法使用,而由于转向带来的校正麻烦,更会严重影响火炮的命中率。
这是一道致命的指令。
位于三艘战巡队列中的声望号战列巡洋舰,在转向过程中遭遇到了沙恩姐妹的联手围攻,甚至连排第三位的德意志级袖珍战列舰的主炮也加入了炮击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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