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光冷漠地看了两眼眼前的章玉娥，她的笑意显得虚假得很。
“那我让人带来给妹妹瞧一瞧，满足了妹妹的心思吧。”
章玉娥笑了笑，不说话了。
……
那头飞马被领出来的时候，完完全全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章玉莲上一次见它，着实被它气得不轻，一气之下，封住了它的嘴巴。
这样这头飞马就没有办法多说什么了。
它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两个女子身上。
章玉莲她是知道的。
另外一个——居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它最喜欢的便是这样的了！
这飞马一下子激动起来，蹄子都激动得差点没把自己绊摔一跤。
不过畏惧一旁的章玉莲，它倒是没有太靠近。
只是远远地看着，目光里头带了几分积极的神色。
章玉娥笑眯眯看着眼前的这匹飞马，眼中倒是带了几分新奇的。她之前以为能够让章玉莲费心豢养的，估计颇为精致美貌。
但是这么一般，倒是糙得很。
不过的确之前没有怎么见过，若是说新奇么，的确还是有些新奇的。
她往前走了几步。
这飞马在看见章玉娥之后，目光一下子就被点亮了，尤其是看到这个美貌的女子往自己这边接近。嗯，她身上还有好闻的香气……
虽然小猴子之前就已经告诉过他，这里头的女子，全都不是什么好人。
让它警惕一些，别被人一哄一骗的，就找不着北了。
但是这飞马看见章玉娥，心情还是很激动的么。
章玉莲它倒是真的不太大喜欢——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了。
它呜呜的在那里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章玉娥看着眼前这头飞马，感觉它似乎是聪明得过了分，转过头，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低声说道。
“姐姐，你封印了它的声音？”
章玉莲其实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不过章玉娥的眸子一直死死地盯着她，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挥了挥手，掐了一个法决。
这飞马张开嘴，发现自己能够说话了，心情一下子变得激动无比。
“你长得真漂亮呀……”
……
这飞马絮絮叨叨地开口说着话，章玉娥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这飞马放在自己身上垂涎三尺的眼神，她虽然淡淡地笑着，眼神之中却闪过了一丝浅淡的不满。
别说灵兽了，寻常男子也没有哪个胆敢用这种眼神注视她。
不过想到这不过是一只灵兽，章玉娥勉强忍住了自己的怒气。
她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则是刻意打探道。
“你以前住在哪里？是怎么到姐姐府上的？”
“我瞧你生的特殊，我之前竟是从未见过的呢。”
“你在姐姐府上呆的如何，惬意么？”
章玉莲的手微微握成了拳头，下意识就想要封印住这飞马的嘴巴，避免它胡说八道，但是手指都已经捏好了法决，却发现精神力居然起不到什么作用。
章玉娥居然在这飞马四周看似随意地布下了一个小小的结界，就是为了避免章玉莲现在动任何手脚的。
章玉莲的眸光一冷。
但是这匹飞马的表现却跟她所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匹飞马先是憨笑了一阵子，然后开口，内容却很含糊。
“被发现了呗。”
“这里好吃好睡的，还有漂亮的姑娘给我按摩，这么快活的日子，自然是惬意无比的了。”
它这句话，一半真心，但是也只有一半而已。
它一开始的的确确是傻乎乎的，觉得呆在这里日子过的好。
结果却被小猴子一连敲了好几下脑袋。小猴子的声音则是冷漠无比，说的话也十分的严厉，意思大概是让飞马它不要想得太美了。
“你知道什么。”
“这些人绝对不会怀半点好意的。保不准，是想要把你养肥了宰了吃！”
“而且这女人一看就阴毒得很。”
“鬼知道她怀的是什么心思。”
“你要是真当她是好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御灵门虽然也糟糕，但是御灵门至少不会对灵兽有什么坏心眼。而且御灵门里头还有玄月那样的好人。”
“可是这些人可就说不准了。”
“谁知道他们怀的是什么可怕的心思。”
“你可长点心吧！”
这飞马被这小猴子打得头顶上头都冒出了好几个大包。不过它只是话唠加上喜欢美女罢了。
本质上却不傻，一下子便被点醒了。
它们两个被带到这里来，眼下两只灵兽也只能相依为命。它一切都听那小猴子的，至少它比自己聪明得多。
它说了，让自己先装傻充愣，等待时机，然后它们再想办法逃跑。
至于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相信。
所以它才没有那么笨呢。
章玉莲倒是有些惊讶。
这匹飞马今天转了性了？
章玉娥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听到的回答，多多少少有些不大甘心。
章玉莲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声音低沉。
“好了，妹妹看也看了，我也该让它回去休息了。”
她倒是不担心章玉娥把自己私自豢养灵兽的事情捅出去。帝国法律虽然明令禁止契约名单上头的灵兽，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契约，而且这飞马也不在名单上头。
豢养灵兽这件事情，皇城之中稍大一些的贵族人人都在做。
也不过是地方上没有这个胆子罢了。
买卖灵兽原本就是暴利，皇朝是不会放弃这门生意的。
章玉莲笑眯眯地看了章玉娥两眼，突然开口说道：
“妹妹今年是不是该入学了？”
“不知道妹妹会选择的哪一家学院呢？”
……
迟函郡城。
叶玄月同宇文意告别的时候波澜不惊。
宇文意其实一开始只是把叶玄月当成过客，但是看着这少女的背影，却又隐隐有一种预感。
这少女此次前往皇城，他总感觉——她似乎会带来了一阵大风波。
这种感觉来得毫无征兆，却又隐隐让人觉得笃定无比。
宇文意皱了皱眉头。
这少女的未来，不知道会如何。
而叶玄月自己的心思则是清明无比。
身旁的老者沉声说道。
“我带你回药师协会，有些话是需要事先说好的，以免到时候有麻烦。我们药师协会，同外人想象的，恐怕有些不太一样。还是提前说好得为好，免得彼此心生芥蒂。”
这话虽然说得有些太过直接，但是道理是没有错的。
叶玄月点了点头，听见这老者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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