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个圈套?是不是暴露了?对苏登少校来说,政治部绝对是最令人恐惧的单位。这两个月来,几百名曾经在政府军里服役过的游击队员,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都被他们以间谍的罪名而枪毙了。
尽管苏登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面都见了,已经没有任何回头路了。苏登不敢确认树林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便打消了杀人灭口的念头,而是硬着头皮,跟着前面那条美女蛇往树林深处走去。
小路慢慢地开阔起来,不久就跟着她走到了一条小径上,这是牛群在灌木丛中踩踏出来的。他没有带表,但是知道还不到八点。脚下到处是风信子,要不踩在上面是办不到的。苏登蹲了下来,摘了一些,以此观察身后有没有人跟踪,但是也模模糊糊地想到要在同基曼正式联络时献给她一束花。
他摘了很大的一束,正在嗅着它那一股不好闻的淡淡的香味时,忽然听到背后有人踩踏枯枝的脚步声,不禁吓得动弹不得。他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继续摘花。很可能是基曼,但也可能还是有人钉上了他。回过头去看就是做贼心虚。他一朵又一朵地摘着。这时有一只手轻轻地落到了他的肩上。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基曼。她摇摇头,显然是警告他不要出声,然后拨开树校,沿着那条狭狭的小径,很快地沿着路走到树林深处去。显然她以前来过这里,因为她躲闪坑坑洼洼非常熟练,好象出于习惯一样。
苏等跟在后面,手中仍紧握着那束花。他的第一个感觉是感到放心,但是他看着前面那个苗条健康的身子,上面束着那条军用皮带,宽紧适当,露出了她的臀部的曲线,他就沉重地感到了自惭形秽。
甜美的空气和葱翠的树叶,使他感到气馁。在从营地里出来的路上,七月的阳光已经使他感到了全身肮脏,脸色苍白。他完全是个过惯阴暗生活的人,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里都嵌满了阴谋。
走到一根枯木的旁边,基曼一跃过去,在一片密密麻麻的灌木丛中拨开树枝,苏登跟着她走到一个天然的小空地。那块小小的多草的土墩周围,都是高高的幼树,把它严密地遮了起来。基曼停了脚步,回过身来说:
“咱们到了。”
他面对着她,相距只有几步远,但是他仍不敢向她靠近。
“我在路上不想说什么话,”基曼继续说,“万一什么地方有人,我想不至于,但仍有这样的可能性。他们那些畜生总可能有一个认出你的声音,这里就没事了。”
苏登并没有回答,而是紧盯着基曼那张俏丽的脸,试图找出华人血统的痕迹。
基曼意识到了怎么回事儿,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笑道:“少校,你现在可以信任我了吗?”
这是母亲的镜子,而母亲却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华人聚居区。苏登可不认为政治部的人有本事在哪里活动,顿时松下了一口气,并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和你一样,我的母亲也是华人。”
“那你怎么混进来的,而且还是最机密的政治部?”
基曼的脸色一变,冷冷的说道:“少校,你说一个女人还能用什么办法?”
苏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换了个话题,问道:“叶先生有什么指示?”
“明天下午五点,你们支队必须向政府军二师发起反攻。虽然你们的兵力不足,但叶先生会派人秘密协助你的。”
来了,终于来了在游击队潜伏了这么长时间,苏登当然明白这么做的后果。就算在华人自卫军的秘密协助下能打败政府军二师,但无视上级命令而擅自开战,一样会受到政治部的严厉惩罚。
但潜伏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苏登咬了咬牙,斩钉截铁的说道:“请转告叶先生,独狼坚决执行命令。”
“恩,我会的。”想到眼前这位尚未成家的战友,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基曼缓缓的走到他面前,问道:“这花是送给我的吗?”
香,好香,成shu女人特有的香味苏登很想走近她一些,但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她挺着腰站在他前面,脸上的笑容隐隐有股嘲笑的味道,好象在问他为什么迟缓地不动手。风信子掉到了地上,好象是自己掉下来似的。
明天就要上战场了,今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苏登顿时热血沸腾,紧握住她的手,问道:“你能相信吗,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你眼睛的颜色?”
事实上他注意到它们是棕色的,一种比较淡的棕色,睫毛却很浓。
“现在你既然已经看清了我,你还能多看一眼吗?”
“能,很容易。”从未碰过女人的苏登,顿时紧张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这样,这样不太好吧?”
“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基曼说道。
接着,也很难说究竟是谁主动,她已在他的怀里了。起初,他除了感到完全不可相信之外,没有任何感觉。那个年轻的身躯靠在他的身上有些紧张,一头黑发贴在他的脸上,她抬起了脸,他开始吻她红润的宽阔的嘴。
她的双臂楼紧了他的脖子,轻轻地叫他亲爱的。他把她拉到地上,她一点也不抗拒,听任他的摆布,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实际情况却是,肌肤的相亲,并没有使他感到**上的刺激。他所感到的仅仅是不可相信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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