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阳台面积大概有一个房间那么大，上面放有桌椅。程锦细看了下，灰尘不薄，应该已经有段时间没人在阳台上坐过了。
之后程锦和杨思觅离开了丁西渠家。走远些后，程锦看周围没人就拿出手机联系了局里的人，让他过来取些东西并帮忙送去检验——就是他从丁西渠家采集来的那些样本。
天快亮了，程锦和杨思觅路过一些酒吧的后门时看到有醉倒的人躺在路边，还有情侣靠在墙边亲吻。
他们走到停车场附近，稍等了会儿后，局里的人来了，应该是有人正巧在附近就顺便过来一趟。程锦把东西交给来人并道了谢，然后和杨思觅携手沿着第十三街慢慢往回走。
“你们倒是悠闲，要不是我知道你们刚从哪里回来，还以为你们是特地早起出来散步的。”这个声音是向详敬的，程锦抬头，看到向详敬在路边的二楼阳台上坐着，向详敬朝他们笑了笑，“上来坐吧，我请你们吃早点。”
露天阳台上铺着木地板，放着小圆桌和藤编的椅子，每隔段距离就摆放着一大盆郁郁葱葱的绿叶植物。
向详敬在程锦和杨思觅上来后笑道：“昨晚还不愿喝我的茶，结果你们还不是一晚没睡。”
程锦笑了笑：“世事难料，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向详敬点点头，他推了叠照片到他们面前，程锦一张张排开来看，是他和杨思觅在酒吧亲吻的照片，酒吧里灯光太暗并且还闪烁不定，所以大部分照片拍得不怎么样，但有几张比较清晰，照片上的两人沉迷地闭着眼睛，侧脸线条在昏暗灯光下被柔化了，有种朦胧美……嗯？怎么有好几个角度的？看来偷拍的人不止一两人啊。程锦笑道：“这几张拍得不错，能送给我吗？”
向详敬笑道：“全拿走吧。这可不是我让人拍的，但是在我的地盘上做这些小动作也瞒不过我，我一时好奇就让人弄了一份来看看。不过我记得昨天下午你说你们不是情侣？”
程锦微笑：“那时的确不是。”他都还没和杨思觅谈这件事，没想到会先被人问起，他握住杨思觅的手，“思觅，我们做恋人吧。”
“好。”杨思觅抬眼看向程锦，他有点迷惑，“要这样说了才算？”他以为昨天下午程锦亲了他又说喜欢他时他们就是恋人了。
程锦失笑，他刚刚竟然还有点紧张，现在放松下来才发现他把杨思觅的手握得太紧了，他松开手，杨思觅反握住了他的手。程锦笑看着杨思觅：“并不是要说了才算，只是证明给向会长看我没有骗他而已。”
向详敬摇头：“我跟不上时代了。”他见过的事多得很，什么偏见，甚至还有几分欣赏他们：“那个照片的事要不要紧？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程锦笑道：“多谢，这事没什么要紧的。”
向详敬也就不再说照片的事，把话题转到他关心的事上：“你们去了西渠家？”
程锦也不承认也不否认：“丁先生并不在家。”
向详敬道：“那是自然，他如果在第十三街，我怎么会不知道。”
“向会长，你说你不知道丁先生在哪里，这我相信，但这恐怕也是因为你没有去认真查过他行踪的缘故吧？”程锦道，“一方面你让我来查案，另一方面你又似乎又不愿意让我找到丁先生，你这种的态度让我更怀疑丁先生是不是有某种问题。”
向详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他也没愤怒，只是显露出几分疲惫，他转头往楼下看去，目光扫过第十三街上他的那些产业。“案子总是要破的，我这还有这么多人要靠这些生意养活。一将功成万骨枯，走到今天我不知抛下了多少朋友，活该今日形单影只、孑然一身。”
“西渠是我最后一个朋友，不管怎样，你们要是查出案子真和他有关，我也无话可说。如果你们拿不出证据，我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向详敬一大早就来见程锦是因为怀疑他查到了什么，现在看程锦还没查到线索，也就不想再多谈了，“吃东西吧，别凉了。”
晨光下三人都不再说话，安静地吃早餐。中式的早餐，有粥、煎饺和薄皮的小汤包，杨思觅要夹汤包时程锦拦住了他，那个汤包的汤汁很烫，程锦夹了一个放勺子里，然后在汤包上撕了个小口放凉了后才喂到杨思觅口中。
向详敬看着他们摇头道：“以前他没遇上你时他不也好好的。”
程锦笑道：“可现在不是遇上了？”
向详敬微笑着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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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才是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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