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自己的腰带抽出,将自己的双脚绑上。”
“好”那人因为是趴在地上,慢条斯理的把手放进腰与地面接触的地方,缓缓解开腰带。
“快点”如温平静的声音催促着。
那人斜斜睨了如温一样,看着如温虽然苍白却依旧镇定的脸庞,脚下也如磐石,一动不动。脖子上的伤口渐渐凝固,浓稠的鲜血比刚才留的慢了些,可是仍旧还是往外渗透着,他脸上有些疑惑,似乎不明白为何看起来那么瘦小和柔弱的人意志力竟然这么坚强,就连一点不舒适都看不出。
如温看着那人将腰带解开,开口道:“慢慢坐起来,把脚腕绑一起,系紧一些。”
他心里恐慌无比,流了多少血他不知道,只是感觉到眼前已经快要看不清东西,太阳穴一下下的突突跳着,心跳声特别大,不断回响在耳边。
大概会流血致死,如温心中默默想着。
不过总好过落在这些人手里。
看到那人将自己的脚腕系好,询问他接下来还要怎么做。
如温紧抿着嘴唇,定定看着那人。
眩晕的晃了晃头部,地面开始波动,不断起伏着,那人的身体也开始扭曲拉长,如温惊慌,脚下一动,退后几步。
还没有来得及站稳,手腕一阵麻痛,如温吃痛的□□一声,眉头拧成一团,月云剑掉落,砸在泥土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空声,剑尖直接插进土里。
那人看准了如温头晕失去防备的一瞬,将刚才用来绑自己脚腕的腰带迅速系在如温的手上,绑好后,揪着如温的衣领,右手扬起,啪一下打在他的脸上。
“不要以为有这张脸就能骗到所有人,乖乖听话跟着我们回去交差,不然将你的脸划花。”
那人似是不解恨刚才在如温手下吃瘪,打了一掌后,警告的盯视着如温。
如温受了他一巴掌后,那双眼睛里不光没有一点恐慌,反而是不加遮掩的冷漠和鄙视。
一怒,那人啪啪来回的又狠狠打在如温脸上,用尽全身的力气,似乎想借这种暴虐来纾缓他刚才心里受到憋屈。
直到打的自己的手也开始热热麻麻的发疼,他才松开手,如温身子没了支撑,被打的眼前发黑,踉跄几步,摔倒在地上。惨白的脸上浮现一道道红痕,嘴角流出几缕鲜血。
那黑衣人走到伙伴面前将绑他们的带子解开。
而此时,树林,一匹马载着一人走来。
那人二十多岁,脸上有种莫名的焦躁和疯狂,头发一侧没有绑起,松松散散的遮住半张脸,让他更添了几分让人不想靠近的感觉。
三人看了看来人,没什么反应,低垂下的眼里闪过鄙视。
“带上他可以走了吧。”那个打了如温的男子对着骑着马过来的男子问道。
把他们平安送回住处,这桩买卖算是完成了。
“谁允许你们打他的脸了,我说过不许伤到他的脸。”来人从马上下来,声音沙哑难听,啪一下打在那个男子脸上。
那男子瞳孔一缩,就要迈步,他身旁那个男子伸开右臂拦在他面前,微微摇了摇头。
捏紧拳头,那男子低头:“对不起,我的错,只是刚才他挣扎的厉害,才出此下策。”
那刚从马车上下来的男子听了他的解释哼了一声,转身,一步步逼近如温,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
蹲在如温面前,咧开嘴,呲牙一笑“多日不见,美人。”
如温看着这人脸上从耳朵开始往下一直延伸到衣衫下面,长长一条狰狞的疤痕,看起来应该没有受伤多久,伤口的肉刚长出,还呈现一片嫩粉色。
看着那有些印象却又似乎很陌生的脸,如温双手撑在地上,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
男子拿过如温一缕头发揉搓着,慢悠悠的说着,那声音难听的厉害,就像被碎石碾过又用砂纸打磨过,让人禁不住浑身发寒,汗毛竖起。
“本来上次你如果乖乖跟我走了,我说不定还能好好疼你,可是你不听话,这次好了,你哥哥把我和大师兄苦心积虑的一切都给瓦解破坏了,自己坐上了那个位置,还将我大师兄和我烧死在长明宫内。”
那人好像想到了什么,脸部开始扭曲,那道疤痕跟着他的肌肉扭动,如同一条虫子在蠕动,他眼睛猛的一睁,掐住如温的脖子,疯狂的嘶喊着“我大师兄被烧死,他把那个仅能通过一人的密道让给了我,我才活下来,我的脸和身上到处是烧伤,我的嗓子也被熏坏。”
如温本能的挣扎着,双手掰着曾经在逆寒门见过一次试图将他带走的季炎的手,可是那人的手越缩越紧,恨不得将如温掐死在当场。
“我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让你那个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哥哥痛苦。”
说罢松开手,得了空气的如温大口大口喘着气,拼命咳着。原本快要愈合的颈上的裂口又被那人的手掌压开,血又流出来。
那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着:“让我想想啊~~~恩,这样好了,先把你的衣服扒光,把你的手用绳子栓上,我骑马牵着你,就这样跟我回我住的地方好了。”
“你别怪我,我本来是请人去刺杀宣毅的,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肯接这个生意,你作为他的弟弟,只好牺牲你了。”
身后三人轻嗤,站在那里,环着双臂看好戏一样看着如温和季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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