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几位大人忍不住嗤笑出来,大家均心里想道:“叫我们去查,只怕到时候你早就做下了手脚,又如何查得出来?你可真会推托,轻轻松松地便把自己的罪名摘干净了。”
那位身穿绿袍第一个参劾他的官员恨恨地盯了他一眼,咬牙说道:“你不要扯谎,那个江南皇家棉丝织厂分明就是你开的,却拿什么妻子的哥哥的七姨的三表妹夫来推托,这天下,哪有那么远的亲戚?”
哈!看出来了,一点面子也不给,非要叫我出洋相?杨洋立刻厚起脸皮反驳道:“怎么没有,自古道‘五百年前是一家’万首辅和万贵妃还是远房亲戚呢?难道我就不许有两房远亲?”转头向站着的万安高声问道:“万首辅,问你一句话,您与万贵妃是远方亲戚吧!”
当年万安为了仕途。腆着脸皮,用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亲戚,攀附上了万贵妃,方才得到成化帝重要,担任了首辅之职。如今被杨洋当着众百官的面问了出来,岂能不承认。当下站在那里,脸色涨得通红。嘴里吱唔道:“当然是!”言罢,心下却甚是恼怒,拿眼睛狠狠盯了那位绿袍官员一眼,显然是怪他多事,没事,你质疑什么远方亲戚,害得自己当众丢脸。那名官员见万安目光狠戾。顿时吓得不敢再言语,低下头来。
杨洋见他服软,心中大喜,忙又趁热打铁道:“这位大人,你方才参奏我开办棉丝织厂,致使大量织户因此而失去生计,那么我想请问你,共有多少户织工失去生计,多少人流落街头,又造成了多少民生调敝啊!”
那名官员结结巴巴地说道:“大约有几千人吧!反正许多老百姓吃不上饭啦!”
杨洋嗤的一声冷笑,说道:“好一个几千人,你知道江南皇家棉丝织厂,共雇佣了多少人,解决了多少人的吃饭问题吗?”看大家都拿眼睛一起注视着他。杨洋傲然说道:“江南皇家棉丝织厂共计有织机一万八千张,雇佣贫苦无地织工三万余人,若再加上他们的家属,哪便是十几万人,也就是说光是江南皇家棉丝织厂,便可使江南十几万人衣食无忧,此外这十几万人在附近购房,采买吃食、家俱、衣物等等又可带动周边数十万人过上好日子,我真不知道这几位大人攻击我,江南民生调敝之说从何而来。”
朝廷内众官员闻言,均耸然动容,这江南棉丝织厂竟居然这么厉害,能让如此多的人过上好日子,以前自己只是看它与同行业竞争,弄的其它织户破产了,没想到它还可以养活这么多的人。
杨洋又走到那位一品官员身前,问道:“敢问这位老大人如何称呼?”
那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老夫殷谦,现任户部尚书。”
杨洋拱手道:“啊!这位殷大人,我想请问您一个问题,这些年来,江南的织户,每年可为朝廷缴纳多少税银?”
殷谦略作思忖,说道:“大概每年有个几万贯吧!”
杨洋闻言,哈哈大笑,转身向成化帝禀道:“陛下,织造业的暴利众所周之,一张织机如果经营得好。七八年下来,便可发展到二十余张,织户家中更是以万金计,这一年区区几万贯税赋,简直是把朝廷当叫花子打发呢!”
殷谦脸上变色,沉声说道:“杨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词。朝廷岂能用叫花子比喻。”
杨洋拿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殷大人,你知道我的江南皇家棉丝织厂这个月要为朝廷缴纳多少税赋?”
殷谦淡然道:“我哪里知道,不过据我估计,最多也就那么几百贯吧!”脸上的神色,很不以为然,区区几百贯。朝廷哪放在眼里。
“错!”杨洋大声打断了他的话,傲然道:“这个月江南皇家棉丝织为朝廷缴纳税赋是三万八千贯,随着以后生产规模的逐渐扩大,税赋还会大量增加,一年下来,估计不会少于五十万贯,甚至还有可能达到百万贯!”
百万贯?底下的众官员立时人人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目光,纷纷的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就连上面宝座上坐着的成化帝也是面现惊喜之色,眼神里流露出渴望和贪婪的目光。
殷谦是户部尚书,大明朝发展到此时,朝廷税赋一日少于一日,许多太祖时允诺永不征赋的田亩也开始征田地税了,如今听到杨洋说出这么大一笔银子出来。就好比被天上掉下的一块金砖砸中了一般。脸露惊喜之色,颤声说道:“杨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的江南棉丝织厂真能为朝廷缴纳这么多的税赋?”
杨洋呵呵大笑道:“君前无戏言,我愿立军令状!”
殷谦指着杨洋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一年我也不要你多少两银子,你若一年能为朝廷上缴五十万两白银,我便向朝廷力保你的江南棉丝织厂无事。”
杨洋一拍胸脯说道:“这个小意思。列位大人不信,我可当场写下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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