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离散
夜晚，川瀑镇的街道上张灯结彩，人流比白天更盛，两旁的小店吆喝声不断，小吃摊上传出阵阵诱人的香味。路上的小孩儿肆无忌惮地奔跑欢笑，紧跟的大人们也难得地没有制止孩子们顽皮的行为，任由他们在大街上穿梭。
走在大街上时，月奈终于明白为什么佐助要让她换上和服了。街上无论是小女孩儿、少女、妇女还是老奶奶，无一不穿着与和服十分类似的服装。
“谢谢你，佐助。”月奈转过头对佐助说道。这句谢谢不仅是感谢佐助陪她来祭典、替她考虑地这么周到，更是感谢佐助自他们结伴同行以来对她的照顾。
“来不及准备浴衣了，你这么穿也很合适。”隐约明白月奈那一句谢谢背后复杂的含义，佐助的脚步不易察觉地顿了顿，直视前方平静地开口将话题岔开。他不需要看也知道，此时月奈墨蓝的双眸里定盛满光彩，明媚动人。
“这个看起来好好吃，佐助要尝一点嘛？”
“……”
“呀！这是什么？好漂亮呢！”
“……”
两人很自然地跟着人流走，月奈初临祭典现场，反应和小孩子无异。祭典上的一切于她而言都充满了吸引力，街道两旁的小吃店月奈都好奇地凑近，不一会儿就吃得满腹滚圆。
再次放下手中可爱的饰品，月奈礼貌地告别店主走出了小店。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买？”多次看到月奈一脸惊喜地拿起又依依不舍地放下，佐助颇为不解。记得以前小樱和香燐逛街都恨不得将整条街搬回去，他以为所有的女孩子都拥有那样旺盛的购物欲。
“唔，很多东西平常都用不到啊，带在身上还会妨碍到治疗，能够这样看看我也很开心了。”月奈抬手将脸颊旁的长发挽至耳后，笑意盈盈。
月奈的回答有些出乎佐助意料，但也不难理解。他扬了扬眉，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月奈散落至腰间的长发。
“哎呀，小伙子，真可惜，要不要再来一把啊，哈哈……”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围满了人群，里面不时传来的惊呼声成功吸引了月奈的注意力。
好不容易拉着佐助艰难地穿过重重人群，待看清了摊位，月奈瞬间就失去了兴趣。正打算退出，身侧的佐助却揪住了她和服的袖子，阻止了她想要离开的步伐。
“等等，”本来只是被强行拉来凑热闹，无意间看见了奖品后，佐助改变了想法。“试试看吧。”察觉到月奈困惑的视线，他接着说道。
两人挤进的是一个游戏摊位，要用飞镖射中十米远外的靶子，三枚飞镖都中红心才可以拿走奖品。
“可是，我从来没有玩过啊。”月奈看向摊位懊恼地说道，早知道就不偷懒体术的训练了。“而且我能不能中靶还是问题，怎么可能三个都中红心呢。”月奈不甘心地伸手指了指十米远的靶子，低声叹了口气。
“只是试试而已，不想玩吗？”紧盯着场中正在投镖的男人，佐助侧过头问道。
原来如此，飞镖上动了手脚。
听过佐助的话，月奈踌躇不定地看向场内，好像真的很有趣的样子？又瞄了眼身旁跃跃欲试的佐助，小心翼翼地说道：“唔，那就试试？”
闻言，佐助轻轻勾起了唇角，大步上前走到老板面前，交了钱后拿着六只飞镖走向投靶处，示意月奈上前。
晕晕乎乎地接过佐助递过来的三只飞镖，月奈这才反应过来。捻起一枚飞镖，略有些沉，金属的凉意沁透指尖的皮肤，内心仿佛有什么在沸腾翻涌，连带着心情也变得兴奋，她集中精力用力将手中的飞镖扔出。
“叮——”飞镖脱手后急速向前飞去，在月奈期盼的目光中坠地。失望地瘪了瘪嘴，她迅速调整好姿势，重新瞄准靶子后再次用力投出飞镖，第二只飞镖在轻轻擦过靶子边缘后，与上一只飞镖一样——坠落地面。
“手臂放松，手腕用力。”佐助平静地给着建议。她拿起最后一只飞镖，照着佐助的指示，投出最后一只飞镖。
带着她最后的希望，飞镖迅速掠过围观的人群，“笃——”插进木靶的沉重声响起，但飞镖离红心还有一段距离。
“佐助，中了耶，中了耶！”仅仅是上靶就让月奈满心欢喜。
“小姑娘要不要再试一次，500日元一次哟。”老板爽朗地喊道。
“不了，我扔不中的。”月奈婉拒，转起头看到佐助正走向投靶处。
“诶？佐助要玩吗？”发现佐助手中握着三只飞镖，她惊讶地问。
“好多大人都投不中，小伙子加油喔。”老板看了眼佐助，好心地提醒。也难怪老板会这样提醒，佐助身上并没有佩戴忍者护额，再加上月奈先前露的那一手，老板以为两人只是普通游客。
没有理会老板的话语，佐助掂了掂掌心的三枚飞镖，抬头看了眼前方的靶子和摆放在摊位架子最高处的奖品，三枚飞镖在掌心中巧妙地翻转着，最后夹在左手骨节分明的指间。
即便佐助是静默着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但强大冷静的气场让周围的人不自觉地噤了声。
“笃——”清脆的声音顿时响起。
不像月奈一枚一枚地投射，佐助一口气将三枚飞镖全数射出，月奈只能捕捉到飞镖模糊的轨迹，然后目光便被正中靶心的三枚飞镖牢牢吸引住。三枚飞镖完美地扎在靶心同一处，飞镖的尾部还在微微颤动，围观的人们诡异地沉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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