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没关系的,这是我的决定。”侧过身子向走来的佐助安抚地笑了笑,神色柔和。
“你知道那些东西对一个家族的重要性,你,没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想起月奈说的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少年略感窘迫地停顿了一下。
“是,我十分清楚。但是,佐助,七草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无可遏制的悲伤侵上月奈的眼底,没有给佐助开口的机会,她继续道:“所以,我不能够让七草在我手中覆灭。大蛇丸大人拥有出色的研究能力的和精神,我相信七草的研究和资料在您手中会创造出更高的价值。”
最后一句话月奈转过身,无畏地直视大蛇丸一字一句地说出,眼里的光华与纯粹是大蛇丸从未见过的坚持与信任。
“你……”月奈坚决的话语让佐助呆愣了几秒,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沉默了一会儿后,佐助转移了视线,看向同样沉默许久的大蛇丸,“你不应逼她的。”
他深知家族秘密的重要性,尽管宇智波家族只剩下他一个,但他绝不会将家族机密拱手让人。处境与他极其相似的月奈应当也是一样的。
“我可什么都没说过,佐助,这是她的决定。说实话,我也被吓了一跳呢。”说着被吓了一跳的大蛇丸却丝毫没有受惊吓的意思,就连回话也是平常的语调,还带着戏谑的口吻。
闻言,佐助向前迈了一步,皱眉看向大蛇丸。浓重的硝烟味在训练场中漫开,无奈与感动共同涌上月奈心头,看到佐助抿紧的唇瓣和将自己护在身后的身躯,丝丝的温暖化为热腾腾的能量游走全身。
能够遇见你真是太好了,佐助。
在紧张的氛围里不合宜勾起了嘴角,月奈伸手扯了扯佐助垂下的纯白衣袖,“佐助,”待佐助不解地侧过身时,才继续道:“这是七草的事情,大蛇丸大人并没有强迫我。我想清楚了,不会后悔的。”
“但是,”她向前一步,与佐助并肩站着,不复之前的柔顺,带着决绝与严肃对大蛇丸说道:“您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呵,小丫头胆子不小,敢和我谈条件。”大蛇丸嗤之以鼻,不屑地瞥了眼瘦弱纤细的少女,却发现月奈一向随和恬淡的神情消失不见,双眼里的肃穆庄重引起了他的好奇。
“说吧。”
意识到已经无法或是无力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佐助暗叹了口气,不再打断月奈和大蛇丸的谈话。
“我可以告诉你们如何进入岚谷和七草的村落,里面的研究成果和资料您也可以带走。但是,您要答应我不能够毁坏村落,不准接近祠堂。只要您能做到,岚谷里的一切都属于您。”
镇定自若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月奈犹豫片刻后解释道:“祠堂里供奉着每一代家主和长老的牌位,还有一些灵力修炼的机密。这些都与研究无关,希望您不要去打扰家主大人和长老大人的安息。”
自己离开之前也曾加固祠堂的结界,对抵抗外人的侵入月奈还是有把握的,告诉大蛇丸只是希望能够避免灵力波动的异常,月奈不希望祠堂里安宁的氛围被扰乱。
最后,大蛇丸答应了月奈的谈判,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训练场。他心底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月奈也无法预估,只能暗暗祈祷结界足够坚固。
目送大蛇丸的身影走出训练场,月奈大大地松了口气,重新感受到心脏急速跳动,耳里嗡嗡直响,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松开佐助的袖子,手心里已经攥出了薄汗。
“谢谢你,佐助。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重新扬起的唇角泄露了主人的好心情,月奈缓缓松开了佐助的袖子,笑意融融地看着佐助说道。
“哼,随便你。”佐助迅速转过头,少女过于甜美耀眼的笑容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知道佐助的意思,但我不像佐助你这么强大,族里的研究我没有多大的兴趣,也没有能力去延续和重整七草。就这么转借给大蛇丸大人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月奈认真地解释,言语间虽带着叹惜,却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我说过了,随你。”月奈坚毅的神情让佐助暗蕴的怒火渐熄,冷静下来后清凛淡然的语气如常。觉察到月奈的失落,稍稍停顿,低声补充道:“这是你的选择,不要后悔就好了。”
捕捉到少年的轻声低喃,瞬间理解他的话语,月奈不禁莞尔,洋溢着欢欣的愉悦,盈盈的笑颜恍若盛开的花海。
将手中记录了如何进入岚谷结界的卷轴递给香燐,月奈心里五味杂陈,毕竟是家族的秘密,每一个拥有家族意识的人都不会如此轻易地将家族的机密交给外人。再加上与香燐、重吾、水月成为朋友后,更不希望他们受伤,岚谷的毒与结界并不复杂,但稍不留神还是会吃些苦头的。
月奈动了动冒着躁意的喉头,强压下心里的酸涩,纯白衣袖也被攥出褶皱,哑着嗓子说道:“路上小心。”
低垂的头略略抬起,眉眼间依旧是恬静柔美,只是身侧佐助轮回眼中的余光里清楚地看见月奈勉强的笑意。
“真是的,为什么要我们三个去拿什么鬼资料啊?又不是我们要用。”水月双手交叉按在脑后,一脸不耐烦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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