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你听听杜衡说的，这TM叫人话吗？
数量提起来不算，还得把质量提起来。
啧啧！
汪攀看向杜衡的眼神都有点变了。
这哪里是自己找来冲业绩的选手啊，这是上帝派给自己的大天使，这是佛祖给自己送来的菩萨啊。
温暖，感动，舒心。
“这样你是不是太吃亏了？不太好啊？”汪攀对于杜衡的大方，突然之间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但是杜衡坚决的摇摇头，“校长，不能这么算啊，与之后孙老要出力的事情相比，我这付出算点什么？
就像你前面说的，一篇论文，对我来说无伤大雅。
多那一篇，我不可能直接当选院士；少那一篇，也不影响我的工作，再说了，一作不是我，但是通讯作者是我啊。”
说着杜衡嘿嘿的笑了起来，“校长你想想，我是孙老师的通讯作者，这反过来我不是占便宜了嘛。至于普刊的二作，那就更没用了。”
汪攀被杜衡这么一说，顿时就没有了那些不好意思。
确实，挂个通讯作者的名在孙仁启的文章上，杜衡那是长辈分了啊。
而杜衡此时想的就是，既然已经要做人情了，那还不如把人情直接做透，“汪校，我这还有几篇没完成的呢，你这边有需要的没？
要不你说说情况，我看着适当的修改一下。
毕竟我这个项目，越是有高水平的同志参与进来，才能让这个项目发展的更好嘛。”
汪攀心里那个熨帖啊，就像是有一把小细毛刷子，在不停的轻撩他的脸颊、脖颈，还有耳垂。
不过可惜了。
汪攀呵呵笑了一下，“杜老师大气啊，那我就谢谢你了。不过啊我用不上，真是太可惜了。”
这边汪攀刚一说完，杜衡立马就接了一句，“汪校，你这别为我考虑啊，我都说了，这东西现在对我来说，用处不大了。”
汪攀心里那个受用啊，没法说了。
虽然杜衡的这种行为，让自己无形中又多了一份人情，但是这人情欠的让自己不反感，还很舒服。
这比那些提着东西上门的，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这还真不是我客气，是真的用不上。”汪攀笑着说道，“我家里没人学医，更没人学中医，儿子女儿女婿都是搞物理。”
原来如此！
虽然这个人情没送出去，但是杜衡也不可惜，态度到位就行了。
你没看汪攀笑的后槽牙都出来了嘛。
当回到医院，杜衡把事情全部给兰常华叙述了一遍之后，也得到了兰常华的赞同。
虽然这个让名字的行为，是一种不良风气，但是也要看具体情况嘛。
“汪攀说的不错，你要想达成所愿，主要的依靠对象还是学校。”兰常华半眯着眼睛，缓声说道，“学校那边，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那两位一个八十八，一个九十三，虽然平日里看着挺硬朗的，但毕竟年龄已经到那了，谁也说不上后面的事情，所以汪攀着急是真的。
而医院这边，他们是不着急的，如果医院这边要推，肯定是论资排辈了，你排不到前面的。
但是有人推你，医院辅助一把，这个他们也不会吝啬。”
杜衡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现在主要的还是要依靠学校，所以我就。。。”
“没事，东西是你自己的，你想挂谁的名字就挂谁的，这总比那些抢学生的成果，要文明的多，有道德的多。”兰常华安慰了一句杜衡，让他不要有心里负担。
这事要是放在一年前，杜衡可能还真的有心理压力，整个人也会很别扭。但是现在，一点纠结的心思都没有。
不过兰常华嘴上虽然安慰杜衡，可他自己其实也不太想多聊这个事情，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便转口说道，“对了，小曹的治疗做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杜衡直接摇头，“我就不去看了，有兰教授你在呢，我还能怕他做不好怎么的？”
浅浅的拍了一下兰常华后，杜衡又对兰常华说道，“兰教授，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让您受累了。”
兰常华摆摆手，“你们正是干事业的时候，忙一点是应该的，我这老头子还能帮的上忙，我自己也挺高兴的。
行了，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我就回家了。”
杜衡赶忙起身，“我去找曹医生，让他送你回去吧。”
“也好。”兰常华也没有推辞，直接就答应了下来，“对了小杜，你这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回家了吧？”
“是啊，七天了。从那个小伙住进来，我就没敢回去了。”杜衡苦笑着摇摇头，“脊髓太娇嫩了，而它里面的东西更多，一个个的都不能伤着碰着。
我得看着点啊，万一出现发烧、疼痛的问题，我也好第一时间就给解决，要不然等他们通知我，那回来可就迟了。”
兰常华很欣赏杜衡的这种做法。
平淡中蕴藏着小心谨慎，这才是一个合格医生的行为，既是对病人的用心，也是对自己的保护。
累一点没关系，也是应该的。
“那小伙现在的情况很稳定，喝的药剂量也减下来了，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回家吧，你爱人可还怀着孕呢。”兰常华笑呵呵的提了一个建议。
杜衡的心忽然停滞了那么一秒钟。
如果兰常华不提起来，他可以把这段时间对武胜男，还有她肚子里孩子的思念，全部压制在心底，可以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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