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金属车刀，曲茂只是找了四块木片来示意，在车床原本安置车刀的位置摆了两组木片上去，进入指挥两名技工将一大坨泥块塞进工作区。
孔明摇动的曲柄轴接上传动皮带后，立刻带着充当车刀的木片围着泥块转动起来，曲茂调节两组车刀间的距离，瞬间便车出粗细不同的两段出来，但泥块依旧是一个整体，只是不同区域的粗细不同。
看到这个成果，孔明的眼睛都直了。
曲茂笑道：“孔明，你看，我推动这个泥块处在不同的位置，那么不同规格、不同粗细的圆柱体便可以形成，如果还要再复杂一点，可以增设车刀或者调整车刀的距离。”
孔明如同小鸡啄米般地点头，眼睛里都是兴奋莫名的光。
曲茂又摇了摇头，说道：“这样还是很不方便，你可以考虑能不能将转动传递到一个立轴上，立轴可以做成瓷器内部空间的样子，然后糊上泥坯。
转动手柄，立轴带动泥坯转动，车刀固定在外侧不动，或者干脆不要车刀，用人工手持木片塑型。
这么一来，瓷器的内外塑型都能够一次完成……
当然，如果是那种肚大口小的瓷器，恐怕得塑型两次，再手动将两截泥坯联合到一起，虽然麻烦一点，但形状一定会更加圆润，不至于像现在瓷器手工作坊一样，产品质量、规格参差不齐……”
孔明不亏是拥有这方面的天赋，曲茂一说完，孔明立即说道：“立轴？天哪，太有创意了，动力传递到立轴，带动立轴转动，问题不大，很轻松就能解决。
小木片塑型？天哪，这样可不是想制作成什么形状就是什么形状……不行，小木片不固定，产品的质量和美观度又得依赖制作者的技艺娴熟程度。
还是应该固定做车刀的小木片，操作者最好只做在立轴上包裹泥坯、转动传动轴以及取下泥坯成品的动作……”
曲茂和孔明不愧是合作良久的科研搭档，两人快递在伯岛那家瓷器手工作坊里动手试验起来，好在木制车刀很容易就能做好。
两个小时不到，曲茂和孔明看着一个手摇泥坯塑形设施做出来的敞口杯泥坯，欣喜不已，跟着曲茂和孔明一起试验的几位技工也是赞不绝口。
一名技工说道：“孔明大人，前段时间听乾岛的同行说我们大人是最顶尖的技工，我等还觉得有些夸张，大人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有时间研究技术。
今天亲眼看到大人神乎其神的技术，大人果然是名不虚传！”
孔明没有回应技工，对曲茂说道：“大人，现在还不算太稳定，手摇快慢也不好掌握，泥坯也经常从立轴上甩出去，但属下觉得稍加改良肯定可行。”
曲茂点点头，说道：“瓷质容器肯定不会像我们现在做实验这样内部空间这么小，所以立轴的形状也应该可以改变，如做成一个梭形或是一个大肚圆形，但解决泥坯不被甩掉的问题，恐怕要控制手摇曲柄的速度，以及泥坯本身的黏连度了。”
孔明说道：“对，大人，这些就是改良方向，我们继续试验……”
曲茂却是一把拉着孔明的袖子，说道：“孔明，思路给出来就行，让这些泥坯技工师傅们自己去尝试吧，我们俩哪有功夫在这里耗费时间将这个不规则泥坯制作设施做出来啊？
还不如去其他工厂转转，再给出一些改良新创意呢。”
曲茂之所以不同意孔明继续耗时间改良，是因为作弊系统已经判定成功，给出了作弊值奖励，后续不管是谁改良的，曲茂都有作弊值分成，因此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花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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