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你确定，这三只鸟会去找另外三只？而另外三只，会跟着小丑么？”
老秃雷质疑道。
这未免有点儿戏。
但没想法才是坏想法，相信鸟好过没有信仰。
再不抓到人，他得引咎辞职、以死谢罪了！
管它鸟还是人，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一个月以来，小丑带领着一群很容易被蛊惑犯罪的“小丑”教徒，放火、爆炸案、暴乱……犯下太多案子。
集结半个州局警力，都能让他跑掉，整个联邦的脸，都丢到索拉斯加海湾了！
“我不确定燕子会不会跟踪小丑，但我相信它们跟塞尔间的情谊，动物其实比人还一根筋儿，想保护主人的心情很执着，案发当时，塞尔受伤后喊了一句话，这两只燕子就飞出去了，很快又回来，还拼命碰撞电梯，试图通知其它人类来救塞尔，所以我觉得另外三只鸟，很有可能跟着塞尔的头颅去了，如果头颅在小丑身上，那就最好不过了。”
卡尔认真道。
他坐在副驾驶，老秃雷正开车，跟着燕子的信号追踪器。
燕子走直线，飞得比车快多了，三只燕子分两个方向飞去，两台车走街窜巷，警铃大作，避开行人，跟着燕子。
跟到案发现场第五个街区附近，燕子徘徊了几次，停在一栋居民楼的阳台上，停留了一会儿。
就在大家要布置人手冲上去的时候，三只燕子又飞向杜鲁门区的“鬼城”，这次不再犹豫，直接飞进鬼城，在上空盘旋叽叽喳喳了一会儿，显得特别捉急。
卡尔和秃雷叔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下车。
两台车下来五个人，静悄悄守住鬼城民生社区几个入口，全面监视，再把案发现场的伙计全叫来，迅速归位。
燕子们在上空飞累了，就停到烂尾楼最末那栋，其它三只燕子搁附近捉虫吃。
听到“家人们”的鸟叫声，飞来汇合，六只鸟一家人齐齐整整，站在烂尾楼最后一栋的阳台，时不时叽喳两声。
如果鸟飞去其它地方，秃雷叔可能将信将疑，但鸟飞进鬼城，雷蒙德就信了九成！
聪明的小丑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警方撤掉蹲守民生社区的人之后，流浪汉们又回来把鬼城当成豪宅。
上次围剿民生社区，就差点抓住这只该死的小丑！
民生社区太大，里面还有其他流浪汉露宿者，又被他跑掉的话，真特么不用玩了！
卡尔知道雷蒙德的焦急，迅速筛选声波，确定半个多小时前，的确有人回来，还伴随着燕子的叫声。
卡尔冲雷蒙德点头，指指那栋他们搜过的楼。
“有化学实验台那栋，快！都机灵点！”
人手到位后，雷蒙德打手势，几个伙计静悄悄潜进有实验台的大厦，靠楼梯口站好。
这次临时行动太急，特别行动组正在赶来，最快要一个多小时，没办法从天台荡下围堵，只能守一批人，潜进去一批人。
雷蒙德和卡尔带几个老手潜进目标房屋，其它人则分散在建筑物外围，堵住这栋楼几个出入口。
为了防止上次那样，被其它穿着黑兜帽斗篷的流浪汉混淆视听，蒙混过关，卡尔一直开着声波辨认超能，方便准确定位小丑詹姆斯本人。
临时行动，只能布置成这样了。
如果卡尔的嗅觉在，这只无法无天的小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潜进楼里的每个人都小心警惕，高度紧张。
老秃雷握着枪的手指关节发白，咬着牙。
他和卡尔率先跑来上次有实验台那个大平层。
雷蒙德和卡尔躲在窗户下面，认真听着声响。
卡尔淡定多了，他进来楼里的时候，就从楼里为数不多的说话声，听见小丑詹姆斯的声音。
卡尔在仓库案的现场，听过这个声音。
就算卡尔没有说破小丑在哪，秃雷叔也能推断出小丑在上次蜗居的地方。
超能特警虽然牛逼，可普通探警也能做到这种程度。
“就在里面。”卡尔用口型告诉雷蒙德，指指破败阴暗的房子。
民生社区的楼，几乎都在台风的关爱下，窗户被扒，所以走廊窗下的雷蒙德和卡尔，迅速站起瞟一眼，就能看到屋里的有人点着蜡烛。
卡尔确定，这个呼吸声的频率，就是塞尔案发现场那个杀人小丑！
雷蒙德小声吩咐放哨和其他楼层的人，准备收网抓捕。
卡尔摆摆手，示意不用。
反手就给善良的秃顶叔叔，展现他一个多星期的特训成果。
他用听声辩位，锁死厨房里正换衣服的小丑，“咻咻咻”几根声波戟飞过去，噗噗噗贯穿小丑的肩膀、大腿、脚面这些不致命的部位，将他钉在肮脏破旧的墙上。
“额啊！”
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打破鬼城的死寂。
楼里住的流浪汉，全都惊弓之鸟般躲起来。
卡尔和老秃雷双双从窗户跳进去，绕过蒙灰蜘蛛网大实验台，跟小丑詹姆斯第一次正式会面――他被钉在墙上，面容痛苦而扭曲。
感谢可怜的塞尔！
感谢燕子们！
老秃雷激动地用枪指着妆容花掉一半的小丑，面目比小丑还扭曲，鼻子都气歪了，大吼：
“让你他妈的杀人！让你他妈的杀人！老子可抓住你了吧！受死吧！联邦会为你准备电椅！你就去跟上帝变魔术吧！”
“呵呵呵……嘿嘿……”
被钉在墙上，疼得脸上冷汗直流的小丑詹姆斯，低沉地阴笑起来，可惜挣扎不开卡尔的束缚。
流血和疼痛，使他没力气说出能装逼的话来，只一个劲儿有气无力冷笑。
这里只有厨房剩了点雨水，他跟尊神伊斯诺约好在附近交接完塞尔的颅骨后，本想上来洗干净脸上的妆，换上普通衣服，变成其他人的脸，躲避追查。
没想到警方如此迅速，神龙不见首不见尾，就把他堵个正着。
快，准，狠毒！
凭空出现的透明条子，将他贯穿钉到墙上！
他威风的三刃爪子刀，还丢在脚边，没机会握刀……
“呵呵……你……你是超能人……”小丑詹姆斯不求饶也不害怕，油彩模糊的脸上，全是疯狂的阴笑。
他认得卡尔。
银灰发魔鬼！
苍白的脸，比尸体还白，黝黑浓墨的眼珠子，死死盯着落网的小丑詹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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