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凰宗。
现场气氛莫名诡异。
长右侯整个人脸色都拧巴了，对于一向沉稳的他来说，这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但是眼前的事情由不得他不震惊。眼前这两个家伙在说什么？你一个一万年，我一个一万年的，能不装逼么？
不装逼会死啊？
长右侯很想吐槽两句，可惜他不是柳风，只能默默看着。
一万年……
一万年前？
琴凰宗……
琴……
凰……
秦皇宗？
“轰！”
脑海一道闪电轰鸣而过，长右侯浑身一震，他终于明白了什么。
“你能活着，我为什么不能？”
白如风淡然一笑，“大秦王朝横扫八荒，无人能敌，唯一缺陷，却是秦皇寿命太短，每一届都是如此！而你，徐福，作为大秦王朝的方士，修的不就是长生道吗？你若活着，我可一点不意外。”
“可能吗？”
徐福脸上露出一丝惨笑。
“长生……你真的相信长生？”
徐福摇头，“我研究万年，发现长生道根本不可能！哪怕是突破圣阶也一样。想要长生，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或化身为灵，放弃人类身躯，或修炼某些特殊功法，终生受限制，如此种种。”
“长生，要付出的代价很大。”
“所以，你怎么活下来的？”
白如风眉毛一挑。
“我融合了半只妖兽。”
徐福叹气。
“妖兽……”
白如风眉头一皱。
“玄武。”
徐福回答道。
“玄武……”
白如风眉头皱的更紧了，仔细回顾了一下玄武的模样，顿时露出极其荒诞的笑容，“那不就是乌龟么？！我靠，你为了活下去，居然跟一只乌龟结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福一头黑线。
“你还真别说。”
白如风莫名兴奋，“现在看你的脑袋还真是有些绿呢。”
“滚！”
徐福破口大骂。
长右侯看的嘴角微微抽搐，这都什么事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么说的话，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大秦皇朝的国师徐福？果然不愧是长生道的修炼者，哪怕是融合乌龟都活了万年之久！
但是这么说的话，白如风……
长右侯猛的看向了白如风。
白如风笑了好半天，几乎笑出来眼泪，但是莫名的，却让人有些悲伤，“为了活下去么……谁又不是呢。”
“嗡——”
白如风身上。
他的腰间挂着一个佩剑，很普通，几乎跟大夏王朝随处可见的公子哥佩剑没什么区别，而这瞬间，这支佩剑却绽放出难以想象的锋芒。
“轰！”
一道虚影从剑中出现。
那是一个年轻人，一袭白衣，却又那般儒雅。
可是，那熟悉的模样，却让整个琴凰宗弟子全部跪下，他们不认识这个人，可是却在画像中见过太多次。
大秦王朝最强者，没有之一！
杀神！
白起！
“你……”
“你……”
“你……”
徐福连说三次你，眼睛瞪大老大，最后却怅然失落，化作无奈，“是啊，大家都是为了活着。”
活着……
多是为了活着吗？
徐福嘴角露出苦涩，他以为自己和玄武融合已经是够憋屈的，未曾想，这位一代杀神，这位曾经的最强者，居然化身为灵，成为了器灵！是的，在他从武器中出现的那一刻，徐福才看的分明。
白起，已然成了这佩剑的器灵。
不是什么神器，仅仅只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佩剑，而这，就是这位一代尊者，这位杀神如今的身份。
可悲，可叹。
“不用可惜。”
白起神色淡然，“我一生为大秦杀戮，重生之后，却能娶妻生子，过完平凡的一生，已经很满足了。肉身消失之后，杀意凝结，我留在白家祠堂直到碰见白如风这个小家伙，才算是传承下来。”
“这小子……”
“算是我的后裔和弟子吧。”
原来如此。
长右侯恍然。
白如风奇奇怪怪的举动终于得到了解释，他居然是白起的后裔！大秦，长右侯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自己……
该帮助他？还是镇压大秦？
白起和徐福许久，白如风的神色已经恢复清明。
“没吓到你吧？”
白如风玩味的看着长右侯，“有时候，我压不住场面的时候或者危险的时候，师父会出来暂时附身。”
长右侯唯有苦笑。
“不过，这里……”
长右侯神色复杂，“你想借用大秦的力量帮助柳风么？可是你应该清楚，无论是大秦还是大夏，都是一样的！就算大秦回归又如何？他们就会放过柳风吗？只有真正自己的力量才能在这乱世杀出一条血路。”
显然。
对于白如风借用大秦的力量，长右侯并不认同。
“就算是要救柳风，救了之后，也一定和大秦分道扬镳。”
这是长右侯坚持的态度。
“你真这么想？”
白如风玩味的笑道。
“当然。”
长右侯肯定，“我想，以柳风的聪慧，肯定也会这样的。毕竟，你是白起后裔，有这样一层关系在，但是柳风……”
“你怎么知道柳风不是？”
白如风似笑非笑。
长右侯：“……”
认真看了看白如风，长右侯才开口，“我五岁杀敌，读书少，你别骗我。”
“当然没有。”
白如风哑然失笑，“柳风的身份……嘿，回头让他自己告诉你吧，他的身份，可比我要大的多得多……”
“而且，比我更可怕！”
“毕竟，我只是后裔，而他……”
白如风点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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