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斯公司不足为虑，天高皇帝远的，管不了他们。
但老王不一样，能做国际项目的，没有能量和资源早就死了，他要是想弄谁，机会很多，大家惹不起他。
客厅里几十人，安安静静，没人出声，老王爽朗一笑。
“现在行情不好，谁的日子都不好过，我希望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共渡难关，朋友嘛，就是你帮我我帮你，是吧。”
还是没人开口。
林寻微微叹气，早些时候他抵制复仇者联盟，网上不少人对他冷嘲热讽，其中不乏同行前辈。
今天这些人也在现场。
他都带头把复仇者联盟打半死了，就差最后一刀这部电影就得死。
把刀子递给他们，只要他们吱一声，他保证复仇者联盟活不了，结果呢，一个个搞内斗挺厉害，遇到外人，怂的一批。
“林先生，你看，大家都没意见。”李斯得意笑道。
老王跟着道：“对对对，都挺开明的。”
林寻回头，目光扫过众人，开玩笑语气道：“真没意见？有就说，别憋着。”
对上林寻目光，这些人要么低头望着脚尖，要么张头四顾，要么眼观鼻鼻观心，反正就是不吭声。
“王总，我有几句话想说。”
吴惊站起来，所以人目光聚集过去。
期翼的盼着他反对，林寻不是说了嘛，只要有人反对，他就继续狙击复仇者联盟。
他要是有动作，复仇者联盟是不会延期的，因为没有意义。
“打住。”老王抬手，阻止吴惊说话：“吴导，你今年春节档没戏，就别凑热闹了，林寻说的是春节档有戏要上的朋友。”
战狼2火了之后，吴惊朋友很多，私底下得罪的人也不计其数，看不惯他的人大把。
老王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平时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作为生意人，他也从不跟人在台面上翻脸。
这是他第一次有怒的意思。
别人都不出头，就你吴惊出头，你很行啊。
“有事说事，怕什么。”吴惊对其他人道：“友好交流嘛，王总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从站起来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得罪人了。
以后电影上映，少不了被排挤，搞不好排片率会很低。
反正都得罪了，也不差这点，豁出去了。
“我春节档没戏，我不参合。”
“我也没戏，没发言权啊。”
“对对对，有戏的才有发言权，老张，你不是有戏吗？”
“没有，我那个改档了。”
“什么时候改的，我怎么没听说。”
“昨天刚改。”
“我倒是无所谓，有钱大家一起赚，就像王总说的，只要作品好，不怕没有票房。”
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一旦反对，得罪的不只是福斯公司，还有老王。
当然，要是有人主动当出头鸟，大家还是很乐意助威的。
“既然上春节档的导演们都没意见，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公司几部戏不延期。”
“时间不早了，各位，回见。”
放下麻将，林寻离开座位。
他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公司还有事，我也走，林寻，要不要我送你。”老王起身。
“没事，我开车来了。”
来到院子里，老王拍着林寻肩膀笑道：“今天的情我承了，咱们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以后有机会一起合作。”
“好啊，一定。”
“那就这么说定了。”
坐上车，杨超月关上车门后马上义愤填膺：“这帮人太没骨气了，事关他们利益，一点都不上心。”
“上心才有鬼了，意料之中的事。”林寻撇嘴：“机会给了，自己把握不住，怪谁。”
“老板，我看你就是心太软了，只希望他们别埋怨你就好。”
“乌鸦嘴，开车。”
拿出手机，林寻发微信给吴惊，“把你们客厅监控给我一份。”
“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我是说今天的监控，最好是这半小时的，等复仇者联盟上春节档，把他们票房冲垮的时候，他们要是怪我，我就把视频放出去。”
“这样啊。”
“要不你以为是那样？”
“晚上给你。”
……
第二天一大早，林寻和杨蕊回了老家，两人打算在春节前把亲戚朋友提前走了。
春节后工作多，没有时间。
大包小包礼物，两人去了高中老师，同学家里，一些有来往的亲戚也走了一遍，遇到有困难的，能帮忙就帮忙，帮不了的当场推了。
晚上，躺在床上，杨蕊叹了口气：“累死我了，一想到以后年年都要跑这么一趟，我就不想回来。”
“明年我来吧，你要是不想来就不来。”
“不，这么多七大姑八大姨，你那里应付得了。”
衣锦还乡确实很风光，也很累，遇到以前的亲戚朋友，有的有困难，人家还开口了，你不能不帮。
今天一下午，两人借出去七八十万。
都是家里有困难要用钱。
还有的是借钱创业，对于这种，林寻随便拿了一点打发，也没让写欠条什啥的。
救急不救穷。
对那些创业的，你给他三五百万他都不嫌多。
“老公，以后咱们俩还是别来了。”杨蕊把手机放在林寻面前。
微信上聊天记录上，她的一个闺蜜说有同学嫌他们俩给的钱少，说他们看不起人。
“七八万呢，这还少，没让她打欠条，也没收利息，说是借，其实咱们也没想他们还，有的人是一点都不知足。”
出了钱还不讨好，杨蕊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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