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问系统：“如果这次的任务完不成，会有什么结果？”
系统没有说话。
沈浪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我不记得剧情里有过这一段，男主被人类抓走了吗？似乎没有。”
“系统，你骗了我，对吗？你给了我一段伪造的剧情。”
“如果我提前知道男主会被抓走，那么我一定会有所防备，最起码会把男主带走。”沈浪的声音很平静，却又透出莫名的低涩，“而现在的情况，似乎我要被你害死了。”
她大概隐约能猜到系统为什么会给她假剧情。
半晌，系统才缓缓开口：“…抱歉，是我疏忽了。”
“疏忽？”沈浪只觉得身心疲惫，身体靠在了一块大礁石上说，“难道你以为这只是疏忽？你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主观性吗？”
“…”系统沉默了下去。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沈浪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透出浓浓的冷清，“以后——如果我还能有以后的话，请你不要再给我造成困扰。”
“我再次感到抱歉，”系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本位面结束后，我会向我局领罚。”
“用不着。”沈浪扯了扯嘴角，轻轻甩动尾巴，再次游动起来。
虽然现在是一条鱼，但她还是更喜欢在水中静止不动的感觉。随着水的浮力身体像被一双手温柔地托举摇曳，舒服极了。
现在，她只能暂时放弃这种愉悦的享受，想办法去救回被抓走的男主——放弃，从来都不是她的作风。
想要救回男主，第一步，要先知道人类在岸上的基地。人类需要为「人鱼」这种完全新奇的生物提供足够的饲养空间，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提供的环境不能比「人鱼」原有的生存环境相差太多。
也就是说，他们的基地一定会设置在离海最近的地方以便研究。如果再幸运一点，他们或许会直接把海洋与基地连通起来，一方面方便海洋水补充，另一方面可以最大限度模拟海洋生存环境。
沈浪觉得自己可以试试看，就算1/10000的机会也不能放弃。
“宿主可以继续前行，我会为宿主指路。”系统忽然开口道。
沈浪顿了顿，意味不明地说：“你能确保自己指的路是正确的么？”
“宿主可以相信我，这一次。”系统的声音重新归于冰冷。
“好吧，我愿意再相信你一次。”沈浪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相信了他的话，按照他说得继续往前游。
“其实我很好奇，我任务失败会对你有什么好处。”沈浪笑音缭绕，先前的低落似乎全无踪影，“是能够满足你的恶趣味、还是能够让你感到快慰？”
“…请宿主不要随意揣测系统。”
“相反地，我倒是听说过，如果宿主的任务失败了，那么系统也要跟着被格式化——我想这对于一个高智能系统来说，无异于处|死罢？”沈浪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说道，“还是说你就是想尝试一下死|亡的快|感，想找找刺激？”
她句句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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