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办公室的门忽然被大力推开。
不用回头看沈浪都知道是谁，后退一步，抱着臂居高临下看着指挥员错愕的表情。
“姜凛？谁让你进来的？”指挥员脸色一沉。
“我现在叫方清。”他一字一顿，缓缓靠近，“您想送她回京市？”
指挥员冷哼道：“就算我不送，再过两个月，她不一样得回去？”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指挥员也恼了，“你们能不能以大局为重？一个两个为什么都那么不懂事？还有，姜…方清，这是禁|毒大队！是给你们谈恋爱的地方吗？”
姜凛平静道：“那我跟她一起回去。”
沈浪眼底漾开一湖清澈缱绻的涟漪。
“姜凛！”指挥员猛地拍桌子站起来，死死瞪着他，气息不稳，“这不是儿戏！也不是你自己说退就能退的！你当初的信誓旦旦呢？全他妈喂狗了是不是！？”
姜凛微抿薄唇，定定道：“她是我女朋友，我得保护她。”
如果之前他对她还很放心的话，那么现在，那种安全感就已经完全没有了。
在这里、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有觊觎她的人明目张胆对她下手，那回了京市，她岂不是更危险？
“她还用得着你保护？”指挥员冷笑道，“在京市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追求，只要她想，有的是厉害的来保护她，比你厉害的也不是没有——方清，我知道你家有权有势，可小巫见大巫，万一有更厉害的看上她了呢？不该趟的浑水，就别——”
他还没说完，就被姜凛目光幽冷地打断：“我相信她，当今已经没有权势之说了，法律才是天。”
指挥员看着他，古怪地笑了一声。
“真希望你永远那么天真，活在你的家庭背景给你塑造的美丽世界里。”
姜凛眸色微冷。
他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觉得指挥员令人反感。
沈浪拍了拍他的背，笑道：“不用担心。”又看向指挥员，“活得太现实，还让你活出优越感来了？”
指挥员一梗。
“如果没事，我们就先离开了。我会联系京市来接我，不劳您。至于方清，他现在还是方清。等回了京市，他就会做回姜凛。”
美人儿轻轻握住姜凛的手，拉着她往外走。身后传来指挥员拔高的声音：
“因为一个女人，你就要放弃你的追求！姜凛，老子真他妈瞧不起你！”
姜凛背影微微一僵，不过转瞬便恢复平静，跟着沈浪一起推门出去。
他的手跟沈浪紧紧交握，沈浪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他的心情变化？
在指挥员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指尖明显蜷缩了一下，带着微微的颤。
出了办公室，她转身对他笑道：“如果你后悔了，就继续你的追求吧，我可以理解。”
姜凛垂眸对上她水滢滢的目光，在那双蒙着雾气的水亮狐狸眼中，他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半晌，薄薄的唇角兀地溢出一丝笑，道：“不后悔、说什么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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