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女孩C垂着眼睛，眼眶通红，一声不吭地往外走。路过沈浪的时候，用肩膀狠狠撞了她一下。
“让开！”
沈浪：“…”
真是幼稚又恶毒。
另外两个女孩见状也赶紧跑了出去，徒留沈浪一人。
其实，她真的不太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这样随意揣测——她们要真想知道，大可以来问她，她也不会瞒着。像这样背后嚼舌根，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她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你说她们到底图什么？
等她出去后，才发现，电视台又炸开锅了。
“真的像传闻中那么帅？不会吧？我才不信。”
“真的！我骗你干嘛？人现在就在台长办公室里，我刚才去送资料的时候看到的——真的好看。长相不输原昭，还挺像的。”
沈浪本来并不在意，谁知道又听见鬼鬼祟祟的一句：
“我还听说，人家本来就是兄弟，亲兄弟！一个爹生的，怪不得长得那么像。还都姓原，你说说，之前咱们怎么没发现呢？”
“哎，照这么说，原昭还是个超级富二代？原来是砸钱硬是捧出来嗯啊，我说呢，怪不得火的那么快。”
“…”沈浪这回知道他们谈论的是谁了。
敢情，原祁那厮来了？
一个几乎从不在公众面前露面、只是总在财经新闻出现名字的神秘富豪，竟然破天荒头一次接受了电视台的访谈邀请，这还真是天上下红雨了。
也难怪这些人那么激动。
她走近，扬眉轻笑：“作为电视台分配给我的工作人员，你们应该在工作时间讨论这些吗？”
谈论的两个人僵了僵，不吭声了，纷纷在心里咒骂晦气。
沈浪也不在意，笑吟吟地交代：“给那个叫…凌江的女孩，安排一场脱口秀，我要看看她的水准。”
“…”其中一人顿了两秒，气愤地抬头，“沈导，你这样就有点欺负人了吧？凌江怎么惹你了？”
沈浪笑容凉飕飕的，带着几乎不近人情的冷酷，“怎么，心疼？心疼你就替她上？”
那人哑言，讪讪闭上了嘴，对她以权谋私的行为敢怒不敢言。
另外一个人看不下去了，劝道：“沈导，我是不知道凌江怎么得罪您了，但这种事也得看个人意愿啊。她要是不想上，咱们也不能强迫她上不是？况且，人家也不一定会脱口秀，您就大人有大量，…饶她一回？”
沈浪漫不经心地笑道：“那没关系啊，我记得组里就你们两个跟她关系最好，不如你们就陪她一起罢，帮她克服克服紧张。后期节目选不选得上我不做保证，但…重在参与，不是么？”
两人面面相觑，不吭声了。
沈浪觑他们一眼，凉凉地笑道：“节目的名字我都替你们想好了，就叫——《沈浪上位秘史》，或者《原昭爆火真相》，怎么样？”
两人面色微白，拼命摇头。
“哦，又不愿意了？”沈浪笑容微冷，“刚才不还聊得挺欢？”
两人一听，脸部肌肉更是颤抖，道：“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嘴贱——男人嘛，总是嫉妒男人的。”
“所以，女人也会嫉妒女人？”
“对。”其中一人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如芒在背，“女人的嫉妒心，要比男人可怕得多了！”
“胡说八道。”她轻轻笑了一声，转身往外走，“我出去一会儿。在我回来之前，希望你们能把我之前提出的问题解决好。”
两人微愣，这才想起来，原来他们被安排过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被沈浪找出问题以后，他们因为不服气就将这件事给抛在了脑后。
现在想想，还真是惭愧。
…
沈浪敲了敲台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身姿袅袅的美人儿慢悠悠开门进入，果然直直地对上男人幽邃的瞳眸。
“台长。”她对着中年秃顶的台长盈盈笑道：“之前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现在可以开始下一阶段了。”
台长摆手道：“那个先不急，小沈啊，你过来，这位是我们台里最大的投资方——原祁，原先生，你应该听说过。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沈浪意味不明地瞥了台长一眼，对着原祁客气地笑道：“原先生，你好。”
原祁颔首：“你比他们说得美丽许多。”
“他们怎么说的？”
“说你红颜祸水，美貌妖孽。”
“真是过誉。”她做作地捂嘴轻笑，“哎呀，原先生，您今天忽然过来，该不会是因为听说了我的美貌、特意来亲眼看看我吧？”
原祁微怔，眸光微动，转而意味深长道：“是啊，…百闻不如一见。”
“那真是我的荣幸。”她笑容愈发浓郁，若有若无地瞥向台长，果然看见他眼睛瞪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她再接再厉，靠近原祁，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不浓不淡，滋味刚好。”他轻轻抿了一口，给了这样的评价。
沈浪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比起你怎么样呢？”
“那就不能入眼了。”原祁觑她一眼，低笑，“好端端的，何必要和我比？”
沈浪一寻思，也是。他一个少说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上个位面每天除了修炼就是泡茶，那技术哪里是她这样初出茅庐的菜鸟能赶得上的。
不过，这并不是她关注的重点。
她的余光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台长的表情，发觉他越来越震惊以后，心总算放下了些。
她刚才故意表现得跟原祁比较亲昵，就是为了能增加自己的想法被通过的筹码。
有原祁这个重量级的靠山在，高层就算是想要一票否决她的提议，也得先掂量掂量。
这么看，她可真是一个坏女人，…坏透了。
原祁盯着她的脸，忽然扭头对台长说：“我想让她带我出去转转。”
台长赶紧摆手：“快去快去，尤其明珠塔，一定要去看看。”
沈浪愣了愣，搭上了原祁递过来的手。
“走吧，沈小姐。”
“…”这就有点超出她的预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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