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妥协
不得不说修罗之身在恢复伤势之上是真的强大，哪怕慕云白身体受再重的伤流再多的血，他也能很快将恢复过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两次被月胧的威压所伤后，慕云白感觉自己的身体强度有了很明显的提升。不过慕云白显然还没有犯贱到让月胧继续用威压压迫他，毕竟没谁愿意趴在地上被人俯视。
起身之后，慕云白喘着粗气看着月胧也不再说话。既然你不让我多问那你就自己一个人说吧，这也算是慕云白对月胧的一个无声抗议。
月胧自然不会理会慕云白的那点小脾气，自顾自给慕云白说起一些他应该或者说可以知道的事情。
“天凤是长生界诞生的唯一一只凤凰，后来在抵抗域外之人的时候受了重伤。那时候人妖两族联合修炼的方法已经在大陆上盛行了几千年，于是天凤舍去了肉身成为了选择成为了父亲的妖魂之一。”
“后来父亲感应到了仙劫存在，于是决定离开长生界。而在那之前，父亲早已从母亲、天凤、惊雷、灵祖的口中得知了长生界的真实情况。”
“所以在离开之前，父亲特意将天凤留在了长生界，希望它能成长到和他一样的高度，从而彻底解除长生界面临的危机。这便是父亲交给他的使命和对他的期盼，也就是你要承担的责任。”
“修罗皇血本是修罗大帝所留，被父亲找出准备让天凤吸收融合，看能不能真正做到不死不灭。只是天凤自恃凤凰血脉强大不愿融合，这才将九滴修罗皇血送到了一个人族的手中，也就是你们人族血魔宗的开派祖师血魔。”
“只是没想到，他最后却反而因为这修罗皇血而彻底陨落。哼，这就是你们这些无知的人族，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守护长生界上万年的妖族功臣。”
“天凤陨落，月媚从灵族圣地抢走了灵祖遗留的一枚种子，想重聚天凤的残魂和凤凰神火。结果你也知道了，她失败了，却意外诞生了你。”
“你是人族，但你同时也彻底吸收了天凤的残魂，也遗留了那枚种子所化圣树消亡前的一丝执念。”
“你没有凤凰神火，很显然你并没有得到天凤的神通，你诞生的那一次便是最后一次涅盘的机会。不过你却应该得到了灵族的神通——融命，不然你不会涅盘成功，也不会同时凝聚两颗灵丹。”
“与天凤相比，你没了涅盘重生的天赋，但你却又多了融命这门神通。你身上的东西很多，也只有等你彻底掌握了融命神通，你才有可能将这一切彻底化为己有，然后依靠修罗皇血彻底修炼成阿修罗，只有如此你才有可能达到父亲所期盼的高度，才能守护你想守护的人，守护住整个长生界。”
“当然，你也可以不在意他们的生死，继续选择过你想要的逍遥生活。只要你说一句不在意，本皇立刻就抹去你的记忆，让你再无烦恼。怎么选，随你。”
选？慕云白有得选吗？不过还是抱着一丝期盼，慕云白问出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选择了逍遥自在，那她们会如何？”
月胧冷笑道：“你选择逍遥自在，本皇会抹去你的记忆，但她们不会。为了避免她们痛苦，本皇自会好心做到底，送她们去轮回。提醒你一句，长生界有点特殊，所以这里没有轮回的机会。”
慕云白苦笑了两下，所以说就不该开口问她。
“可可和青衣可还安好？”
“她们现在自然很好，不过下一刻好不好本皇就不敢保证了，这得看你自己的抉择。”
“我有得选吗？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真正给过我选择的权利。我还有两个疑问，第一个，你们是如何确认长生界是一个囚笼？第二个，既然长生界是一个囚笼，你说的外界那些所谓仙人又为何要入侵一个囚笼？”
妖皇皱眉思索了一下，随即说道：“就像你见过的大海中的岛屿一样，长生界对于外界来说也相当于大海中一个很小的岛屿。从外界得来的信息显示，长生界因为有一件异宝诞生，因此形成了界壁，成为了一个特殊而独立的小世界。”
“一开始长生界属于域外一个名为御兽宗的宗门，这个宗门的手段便是可以控制妖兽战斗来增强自己的实力，所以长生界就是他们收集培养妖兽的地方，长生界外的阴阳锁天大阵便是御兽宗所布。”
“后来御兽宗没落，长生界的一些情况也就传了出去，那些域外之人想要入侵长生界，为的便是得到那件异宝。”
“原来如此。”慕云白总算是将月胧的话前后联系想通了。
“所以长生界最初的那些妖族其实就是这个御兽宗准备培养的灵宠，是这个意思吧？”
灵宠，这对于妖族来说是一个侮辱性极强的词语，即便强大如月胧也对这个词反感不已。她的本体是九尾天狐，乃是天地间少有的妖兽，谁愿意接受自己是别人培养的灵宠这一设定？
无奈慕云白说的也只是一句实话，月胧即便有怨念也无法对他发。
“没错，你所熟知的那些妖族前辈都是御兽宗从域外各地抓来准备培养为他们的战斗伙伴，而长生界最开始的那些人族便是他们为妖族准备的‘食物’。”
“域外之人将这里的人当人喂养妖族的食物，而妖族先辈却没有真的灭绝这里的人族，反而助其一步步成长起来。所以，你也不要觉得抵抗域外之地就只是妖族的事，与人族无关。只要长生界的界壁和外面的大阵被人破开，这里所有的生灵都将任人鱼肉，谁都不能例外。”
“天帝可是传说中成仙的人物，连他都无法阻拦那些域外之地吗？”
元神、出窍、合道、长生，之后才是仙人境界。纵观整个长生界的历史，有着成仙传说的也就只有一人一妖。妖族第一妖皇，以及人族第九大帝天帝。
在慕云白看来，仙就是传说中无所不能存在。可即便如此，慕云白从月胧的话里也听出了天帝也无法守护住长生界的意思，而这便意味着外界那些想要入侵长生界的域外之人比天帝还要强大。
天帝将期望寄托在天凤身上，如今天凤魂飞魄散，这个期望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而慕云白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连元神境都不到的小修士而已，他如何能承担起这么大的期盼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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