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
老爷子笑笑。
……
“挺好的。”
见男生似乎更不好意思了，老爷子继续道，“年轻人嘛，就是要这样有活力才好。”
“比你前面那几天死气沉沉…..”
还有脾气暴躁……“要好。”
……
男生的手指抠着玻璃杯。
一下一下的……
……
“而且，很正常嘛。”
老爷子的面上露出惊奇，“你说……”
“萧骁小友跟你说……”
“你听到的是……”
老爷子的语气都不由得变得有些神叨叨起来，“妖怪的声音？”
“妖怪……”
老爷子的语气很轻。
有些飘忽。
似是很难立刻接受这两个字变成现实……
“……换谁，听到这两个字都会很激动的……”
不管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都会很激动的。
……
“妖怪哎……”
老爷子再三感慨。
……
“王爷爷，你就这么相信了？！”
男生很是有几分不可置信。
老爷子表现得比他预想中的平静太多了。
他很吃惊。
老人家这样显得他之前的激动有些傻哎……
可是……
妖怪哎……
世上竟然真的存在妖怪……
这是什么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啊……
……
“也不是。”
老爷子的回答让男生一愣。
啊？
……
老爷子笑了笑。
“你一下子讲得太多，老头子年纪大了，反应慢……”
“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老爷子实话实说。
不是他反应平淡。
是他还没有完全接收男生说的那些内容，也就没有给出太大的反应。
……
“啊，哦，哦。”
男生愣愣点头。
是这样啊……
……
“他真的跟你说……”
老爷子慢慢道，“你听到的是妖怪的声音？”
老爷子的情绪开始慢慢起来了……
……
“嗯。”
男生点头。
“他这么跟我说的。”
“我很奇怪为什么只有我听到了声音……”
“他说我是特别的。”
“只有我能听到。”
“别人都听不到……”
……
“只有你能听到……”
老爷子喃喃重复男生的话，“别人都听不到。”
“因为对方是妖怪？”
老爷子理顺了这其中的关系。
……
“嗯。”
微微一愣后，男生点点头。
“因为对方是妖怪。”
“只有特别的人才能听到妖怪的声音。”
“他说我是特别的人。”
……
“……哦……”
老爷子慢慢点头。
“难怪你问了这么多人……”
“除了你自己，我们其他人中都没有听到的人……”
要是这样说的话……
倒也解释得通了。
就是……
“妖怪啊……”
老爷子终于明白这两个字的神奇或者说荒谬了……
“这世上真的存在妖怪吗？”
“小丁。”
老爷子目光灼灼的盯着男生。
“你看到了吗？”
“看到妖怪了吗？”
“妖怪长什么模样？”
……
男生苦笑着摇头。
看来老爷子果然没有记住太多他刚才说的话。
也是。
他一下子说得太多了。
老爷子很难一次全都记住。
“我没有看到。”
……
“啊？”
老爷子很惊讶。
“你没有看到？”
“你不是……”
老爷子眉头紧皱。
……
“萧骁没有带我去看。”
说到这点，男生有些小小的怨念与更大的遗憾。
“……一开始我知道萧骁是出门去找打扰我睡觉的罪魁祸首回来……”
“我是很想立即上门跟人当面对质的。”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对方是妖怪。”
“以为是谁偷偷摸摸养了鸡作为宠物，还骗了我……”
“然后萧骁告诉我，没有我嘴里的主人。”
“我很吃惊。”
“第一时间就以为那是野鸡……”
“结果萧骁就告诉了我这样炸裂的事实……”
“他跟我说，对方是妖怪。”
“我很难相信。”
“这是理所当然的反应是吧？”
男生看着老人。
“任谁听到有人告诉你你遇到了妖怪……”
“……谁会相信啊？”
“我差点以为他是骗子了。”
男生苦笑。
……
“嗯。”
老人点点头。
“的确。”
换做他，他也会这样以为的。
不……
“我会以为他……”
老人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不正常。”
……
男生微微一愣。
“……对、对哦。”
男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昨天竟然没有想到这个……”
他大概已经被震惊得大脑成一片浆糊了吧？
……
“总之，我对他产生了怀疑。”
男生继续道，“但是……”
男生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好让脑海里的记忆更加得清晰点。
“萧骁并不在意我的怀疑。”
“他要走了。”
……
“要走？”
老爷子很惊讶，“他昨晚就走了？！”
…...
“没有。”
男生立即摇头。
“他本来是这样想的。”
“我没同意。”
“太迟了……”
“都凌晨了。”
“要是我让他走了……”
“岂不是我这个人也太糟糕了？”
“人家特意留下来帮我的……”
……
“是啊。”
老爷子点点头。
他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刚才才那么吃惊。
……
男生笑了笑。
“我说服他留了下来。”
“时间很晚了。”
“我就说我们先休息了……”
“您也知道，我这段时间休息不好，本来脑子就不清不楚的。”
“一下子接收了这么多信息……”
“还是冲击性这么大的信息……”
“我感觉我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男生苦笑着摸摸自己的脑袋。
“而且，萧骁有点说得对……”
“我怀疑他说的话。”
“但有一点很好验证。”
“就是他是不是真的让他口中的那只妖怪……我听到的鸡叫声的主人……不再打扰我……”
“我只要晚上睡一觉就知道了。”
“这点是很好验证的。”
男生再次道。
“我就想先验证了这点……”
“再跟萧骁讨论妖怪的事……”
“没有想到第二天起来……”
“萧骁人已经不见了。”
……
“不见了？”
老人的嘴巴微微张开。
“他走了？”
……
“嗯。”
男生点头。
“走了。”
“我也是醒得迟了。”
“终于好好睡了一觉……”
“我一觉醒来……”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已经快要中午了。”
“我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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