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了抹布,上楼换了条漂亮的裙子。
春运期间,很堵车。
宋弦庭花了一个小时才过来。
叶奈凉跑出去开铁门,被冻得唇齿打颤。
“怎么穿这么少?”宋弦庭一副老干部的语气,拧了下剑眉,脱了风衣披在她香肩上,揽着她肩往里面走,“快点进去。”
叶奈凉腿没他长,只能小碎步跟过去。
地上还有积雪,她穿着拖鞋,脚下一滑,她惊呼一声。
本以为要摔个狗啃屎,宋弦庭拦腰抱住她。
“哎哎哎,”叶奈凉怕后仰,圈着他后颈,“你干什么?”
“笨手笨脚的,我抱你进去。”
叶奈凉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闻着干净清冽的味道。
隔壁王大妈出门拿快递,正好瞅见宋弦庭抱着叶奈凉进屋的画面,姑娘在人怀里咧嘴偷笑。
这小年轻感情精力真好,哪儿都能黏乎起来。
宋弦庭将她放下后第一句话就是:“快上楼穿上秋裤。”
“室内有暖气,不冷。”
“那也得穿着,一冷一热更加容易感冒。”
叶奈凉拗不过,只能上楼穿秋裤。
一穿就觉得热。
宋弦庭正在研究擦花瓶,看见叶奈凉穿了一条薄薄的黑色紧身裤,晃着两条细腿下来。
他眸色暗了些,“不是让你穿秋裤?”
“我这不是穿了?”叶奈凉脑子转得快,很快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对秋裤有什么误解?”
的确有误解,在他眼里,秋裤是那种又厚又笨重的裤子。
哪像叶奈凉穿着的这个,太薄了。
他理由也很硬核:“看着冷。”
叶奈凉让他坐到沙发上,拉着他的手往大腿上走,“你摸摸看,它只是看着薄,实则很保暖。”
宋弦庭挣扎了两下,大掌放在她腿上。
纯棉的布料,带着姑娘身上的体温。
手感如融化的巧克力般丝滑。
貌似真的很保暖。
叶奈凉嘚瑟,“我没骗你吧?”
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主动往狼嘴里送。
腿上的手,力道渐重,连男人身上的气息也变了。
叶奈凉意识到不对劲,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
宋弦庭跟拎小兔子般,将她抱在自己腿上,仰头往她脸上凑过去。
“你想干什么?”
“你的确没骗我,我也不想骗你,我想……”
想对她那啥这啥?
“宋弦庭你别乱来,不行的,”叶奈凉风中凌乱,双手推他胳膊,“这太快了,我们才交往九天,我也没有做好准备,你别动我……”
宋弦庭差点破功没忍住,弹了弹她额头,“我只是想抱你一下,想哪里去了?”
意会错了。
叶奈凉捂脸,锤了他肩膀一下,“你就是故意引导我往那方面想。”
“那方面是哪方面?”
“你再清楚不过,”叶奈凉说一字,用食指戳一下他胸膛,“既然来了,你就去拖地吧。”
她那点力气,在宋弦庭眼里,简直跟挠痒差不多。
倒像是在调情。
抱富最是清闲,在沙发边上靠着嚼苹果。
宋弦庭在客厅拖地时,叶奈凉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振动起来。
张嘴打算喊叶奈凉,目光触及来电显示时,他语噎了。
有微信号就算了,任深怎么有叶奈凉的电话?
他扔下拖把,直接将电话挂掉,拉黑安排。
“你动我手机干嘛?”叶奈凉抱着一盆盆栽从外面进来,不小心看见。
宋弦庭不仅不慌,还佯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抱富,“它往你手机喷口水,我给你擦一下。”
“自作孽不可活啊,都怪我以前太骄纵它。”
近十日的交往,宋弦庭发现,抱富分走了他女朋友很多注意力。
这让他很是不爽。
当然,一位优秀的男友,得要大度。
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两人折腾了一上午,大扫除搞了一半。
临近正午,门铃响了。
宋弦庭去开门,看清是任深的,俊脸冷若冰霜。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址的?”
“你怎么在这里?”
任深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里面隐隐飘出一股泡椒香味。
送吃的?
那就更加不能让他见叶奈凉了。
宋弦庭长臂一挡,拦在门口,“赶紧走,以后不准纠缠叶奈凉。”
怎么可能?
任深一点也不想放手。
门外一阵吵闹打斗声,将叶奈凉吸引出去。
泡椒凤爪洒了一地,任深虽然高大,但明显不是练家子宋弦庭的对手,被摁在地上狠狠摩擦,脸上挂了彩。
宋弦庭没受伤,眼神又凶又冷,如被惹怒的雄狮。
“松手!宋弦庭你别打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他挑衅我,不揍一顿,他以为什么人都能惹。”
叶奈凉拉着他胳膊,“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别说这是朋友,就算是陌生人,打残了也得赔医药费啊。
任深鼻青脸肿,一副痛惜愧疚模样,抢先一步说话。
“奈凉,我没事时跟厨师学了泡椒凤爪这道菜,做得有点多,我不想浪费。
想到你也喜欢吃这个口味的,打算给你送一份,你手机打不通,我怕你出事,就从姑妈那儿要了你的地址。”
叶奈凉有点惭愧,“弦庭,快松手,他没有恶意。”
“那我对你有恶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明知道我跟你交往,还想横插一脚。”
这男人表面披着阳光暖男的外衣,骨子里又婊又贱!
这么暖过头,指定是个中央空调。
任深不动声色咬了下嘴角,很快,嘴角沁出一道血。
凝望叶奈凉的眸子,三分失落四分痛楚七分情意。
“我曾经对你有过男女情爱的心思,得知你不喜欢我后,我就退回到朋友的位置,完全不敢逾越。”
有种错觉,叶奈凉看到头顶飘过两个字——渣女,恨不得钻个地洞将自己埋了。
怕出人命,去拉宋弦庭。
这给宋弦庭一种错觉:
叶奈凉是站在任深那边的,偏袒的不是他。
有来由火大,第一次跟叶奈凉大声说话,“你是我的女人,他一而再再而三来骚扰你,当我死人吗?”
他做事向来稳重成熟,所有的不冷静和冲动,都是为了叶奈凉。
皮鞋狠狠踩着任深的胸膛。
整齐白皙的衬衫落了脚印。
“咳,咳咳……”
反正还手也没胜算,任深都不还手了,在地上躺尸,擦了擦嘴角的血。
“不知道我哪里惹怒了你,总是处处为难我,刚才,你不准我喊奈凉,我喊了句你就直接上手打人……
可能是我说话的态度有问题,让你产生了误解,在这里跟你道个歉。
你别跟奈凉吵架,女朋友就是用来宠着的,也别让她为难。”
好话都给他说了。
便宜都给他占了。
无辜弱小可怜就是他的代名词。
宋弦庭暴跳如雷,手背和太阳穴的青筋一凸一平的,大口喘着粗气。
“任深,今天我不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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