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歪着头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在他心中确实没有比生病或是破产更重要的事情了。
江吟天天跟他们呆在一块儿,也没见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至于公司的事情,在盐城还能有什么是阿钲他们家搞不定的呢,如果说于尚奇他们家的公司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阿钲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么想着陈阳便也放心了几分,不管江吟说的是不是实话?至少肯定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半大的小孩儿惯会伤春悲秋的。指不定是什么事让他犯了难,但肯定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便也就放下心来了。
江吟好不容易说服了陈阳,没想到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曾入归冷不丁的也说了一句:“你最近怎么魂不守舍的?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江吟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这话怎么那么耳熟,跟陈阳说的一模一样。
心知自己的状态大概是真的不能再继续粉饰太平了,大家都能看出他有问题。
江吟心里堵着一口气,不想让系统得意。机械的给嘴里塞着饭,最近精神差到连一直最喜欢吃的曾入归做的饭都已经尝不出太大的滋味了。
曾入归看江吟不理他,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筷子,直接伸手抢过了江吟的的叉子,另一只手伸过去轻轻地掐着江吟的下巴,把他埋着的头抬起来。
跟曾入归一起吃了半年的饭,这种小小的身体接触江吟已经习惯了。也不理他,就着这个姿势不断的动着牙齿机械地咀嚼着嘴里的饭菜,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曾入归看着他着混不吝的状态,心里有些好笑,忍不住加大了手里的力气。捏着江吟的下巴晃了晃,语气放的很轻,像在哄小孩子一样说道:“你到底怎么啦?有什么都可以说给我听,说不定我也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对面的人却并不开口,只用着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这神情让平日里总是平和淡然的人竟然显得十分的阴沉,让曾入归更加疑惑。
江吟一直维持着钝钝的痛感的大脑,在曾入归的接触之下,稍微清明了一点。这难得的歇息时间让江吟忍不住去仔细端详曾入归,当曾入归想要对一个人好的时候,真的很难有人能拒绝他,既温柔又可靠。
默默的盯了他一会儿,江吟不胜难受的想到,‘啊~真想再跟他多待一会儿!’
然后泄了气般的颓了身子,脊梁深深地弯下去,垂下了头。曾入归不得不把掐着他下巴的手收回去,却在动作的瞬间听到江吟低低的声音,“我以后不来跟你吃饭了。”
江吟的声音很轻,轻到曾入归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愕然的抬起头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江吟垂着头重复:“我以后不来跟你吃饭了。”
曾入归刚刚因惊讶而抬起的眉头,瞬间回落下去,恢复了平静的状态。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什么?”
在这种状态下下的决心,真的很摇摇欲坠。江吟不得不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维持,生怕自己一松气便又反悔了。想着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吃到曾入归做的饭了,虽然已经不太能尝得出滋味,但江吟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伸手从曾入归手里拿回自己的叉子边吃边说道:“我最近身体好像出了些问题,总是打不起精神。想请假回家休息几天,也许还会去医院检查一下,说不定我是生病了。”
确实江吟最近状态一直都不好,大家都能看出来,这让曾入归觉得江吟的话在情理之中。但不知为何,却又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又想不出这一份不对劲从何而来,只能顺着江吟的话问道:“已经请了假了吗?请了几天?”
“今天就请,请几天我还没想好,先回家休息看看吧,反正好了就回来。”江吟的打算是,反正也是头痛,既然主线任务他都不打算做了,那日常任务也没什么可做的,干脆回家把自己关起来,由它痛去。
如果还呆在学校,身体的不适在靠近曾入归的时候得到偶尔的喘息,这对他来说其实是更大的折磨。江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坚强的人,这种偶尔的喘息,就是一个散发着甜蜜气息的陷阱,不断的引诱着江吟。
江吟实在是担心自己受不了诱惑,只能干脆的直接远离这陷阱,这是最好的办法。
虽然当时跟江吟的对话让曾如归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后来也没多想。只是随后江吟不在的日子里,曾入归到底是感受到了一丝不适应,但这不适应却给曾入归敲响了警钟。
让他在心里又把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接近江吟的前尘往事给翻出来细细回味了一遍,便将这一丝不适应以及江吟远远的抛在脑后。
于是等曾入归再想起江吟的时候,已经是期末考试了。江吟竟然已经请假一个月了,期末考试甚至都没有参加。
曾入归这才把之前的那一丝不对劲想起来,第一天的考试结束之后,曾入归例行去给他妈妈送饭,妈妈吃饭的间隙,他去了当初跟江吟谈话的楼道,默默坐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给江吟打了个电话,对方没接。
曾入归没再继续打,心里却觉得有些恼怒,但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考试的时候便想开了,江吟不来上学,不来参加考试,关他什么事呢,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不是吗?所以这也没什么重要的。
而另一边的于父于母却被江吟吓个半死,回家之后,不知系统是被江吟气到还是真的放弃他了,再没催他做任务了,就像消失了一样。江吟在家里整天昏睡,偶尔醒过来也是萎靡不振的,于父于母以为他生病了,带他去医院却又检查不出什么。
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吟用一种可怕的速度消瘦下去,中间陈阳、秦钲和钟二他们来看他,都被吓了一跳,陈阳想到当初那个绝症的猜测,吵着让秦钲帮忙找专家,于父于母甚至都忍不住想是不是当时找的医生不够专业瞧不出江吟的“病症”。
江吟既感动又心焦,好不容易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大家也只能小心翼翼的把江吟当个易碎品呵护起来,陈阳他们想来多陪陪他,江吟却不愿意他们来,一是身体上的不适让他实在提不起精神,二是一想到这么好的朋友却是假的,更让他感到烦躁。
江吟破罐子破摔的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去看不去听,单方面的想把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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